番质问下来,公孙珣也是双目通红,却是拔刀而出,回手指向身后西面未央宫:“且不说此事,迁都路上河南士民沿途死伤枕籍,太后、少帝俱被鸩杀,于君于民,于上于下……都与向这汉室最后片威仪所在跪下请罪吧!”
此言出,原本就俯身跪拜请罪之人,纷纷转向西面未央宫而跪;便是右阙之下那寥寥几人,包括寒门出身朱儁,也都纷纷俯身叩首。
非只如此,跟着公孙珣人模狗样走进来韩遂、马腾等人,以及三辅*员,不知是何人带头,也都纷纷下跪叩首。
公孙珣扶着手中断刃,冷冷看着身前王允,他已经下定决心,若此人不跪,那便不顾切直接杀……自己辛苦多年至此,若连分念头通达都做不到,何谈其他?
而王允迎上公孙珣眼神后,终于也是俯身下拜叩首。
数千里,死伤累累,难道只是为今日在这阙前说这句话吗?”未央宫东阙下,还是有人算是王允同志,立在右面三出阙下朱儁相隔甚远,故只能遥遥大声反问。“又或是自当日孟津归乡,便存股私心郁气?”
“朱公说错。”公孙珣当即扬刀应声相对,声震于阙。“其实何止是年,何止是孟津前股郁气?珣自束发读书时起,凡十余年,东征西讨,履任三郡,进退数次,出生入死,就是为站在这天下正中间,带着不可挡之势,不可逆之威,对着中枢诸公问句,祸乱天下,难道不正是灵帝与诸位吗?!”
朱儁当即色变。
“你们说董卓祸乱天下,这固然是实言,可他为什能在年内就将天下祸害成这样?而且年前天下就已经摇摇欲坠是假吗?”
熏风之中,未央宫东阙之下,持刀喝问公孙珣声音越来越大。
公孙珣看都不看他,直接回过头来迎上钟繇,后者手持圣旨,面对朝着他方向跪下来无数公卿大臣,实在是不知道该怎做。
当然,等公孙珣收回手中断刃,走上前去单手接过圣旨后,钟繇也趁机下跪。
“都起来吧!”公孙珣翻看遍圣旨,却是有些漫不经心起来。“非是酷烈
“阉宦祸国二十载,是董卓放纵吗?!”
“寒门良家子或苦读诗书、或向死报国,却难为美职,是董卓排挤吗?!”
“百姓流离失所,耕者无其田,织者无遮蔽,是董卓兼并土地吗?!”
“天子无道,公卿腐败,世族虚伪,豪强兼并,乃至于边将跋扈,这些都是假吗?!”
“把天下衰微责任推给死人倒也罢,可死人也要分三六九等,让董卓人承汉室衰败之责,却要将灵帝这种独夫为尊者讳,你们就不怕将来你们死,让你们中些人无端背上万世骂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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