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容当即应声,然后自奉命而出,而王修目送对方出门,却依旧立在堂中不动。
“叔治,有话就说。”公孙珣见状更是无奈苦笑。“辛苦……”
“君侯。”王修拱手礼,认真回复道。“不止是辛苦……士卒们,尤其是幽州各郡抽调精锐士卒,也都很辛苦。据所知,他们并不担忧君侯会少他们赏赐,也不担忧有功人不会得到晋升,只是分外思乡,所以这几日从战兵到辅兵,经常有人询问,何时能回家?”
公孙珣立即严肃起来,座中诸人也都纷纷正色,因为这个问题牵扯到公孙珣和他这个军政集团整体大局方略,而偏偏又格外敏感。
部队苦战年,疲敝至极,所谓强弩之末,难穿鲁缟,所以于情于理都该允许他
“都没有问题。”立在堂中王修当即应声。“按照志才移交过来郿坞缴获,还有三辅各地府库本来库存,这些全都绰绰有余。尤其是郿坞那边金银珠宝,数字简直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有件事情还要格外与君侯说说。”
“讲来。”公孙珣望着身前堆积如山文案,不由微微蹙眉。
“之前洛阳城中宫殿内外,还有皇家陵寝内外,俱有铜人铜马,也被运到长安,而且已经被熔铸成锭,等们接手杜陵工场后,发现其中部分已经做成铜钱……”
“这有什?”坐在案后太尉椅上公孙珣莫名其妙。“事已至此,难道要重新铸造成铜人,拉到洛阳立起来?不如铸钱事。”
“君侯请看。”王修声叹气,却是从袖中个口袋里抓出把钱来,然后亲自放到公孙珣案上。
公孙珣只瞥眼便当即无语,复又挥手下令,让身边张既、贾逵等人把钱分给堂中座上相候其他重臣去看……原来,这把钱币又小又空,又瘪又轻,边缘上连个印制字迹都没有,拿这种钱当文正经五铢钱发出去,或者用这个当文钱来买东西,怕是还不如明抢来得好。
而果然,座中诸人也是纷纷咋舌,然后立即谏言停铸此钱。
“这不是停铸问题。”公孙珣好歹是被自家老娘带大,又在安利号里熏陶,什金融秩序还是懂点点,于是当即摇头。“便是已经铸造钱,也要换成旧模立即重新熔铸……可有使用出去?”
“有些,但不多。”王修无奈答道。“主要是些关西军将领,之前在长安城内用来强购产业……”
“这件事不能不管。”公孙珣实在是无奈,而其人本想让王叔治去做,却又担心对方太累,便只能随手指人来。“张既……你本是三辅人,又就在地方官府,此事你来做,与你曲军士,先去监督小钱销熔,再拿新铸足量钱去城中尽量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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