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公孙母子俱皆愕然,旁边法正更是毫不掩饰,怒目以对。
“那你以为是什呢?”公孙大娘看有趣,再度主动开口。
“回禀老夫人。”杨修勉力作答道。“依小子看,此谣应该与度田、驱除公卿等事皆无关系……乃是本地士人见到无数昌平士子纷纷到来,恐怕自己不得用,这才出言讽刺兼提醒将军,因为此歌谣重点不在前面,而在于最后句狗帽。而刚才老夫人和将军也见到,对于垄断兼并关中工商事,大家早有预料,甚至是关中传统,又怎会出言讽刺这件事呢?故此,这个狗皮二字,应该专指昌平学校出身那些士人!是讽刺这些人无德无才,滥竽充数,以狗帽而代貂尾。”
公孙珣和自家母亲对视眼,又齐齐看眼立在母子身后貂蝉,无语之余却也不免严肃起来。
“你这话恐怕不对吧?”公孙珣正色相询。“之前便发布求贤令,许天下贤才自投名剌来谒见……他们本身就在关中,彼时不来,如今却又担心昌平士子夺他们官位?岂不
城门前杨修、法正相争进言之事,然后便让贾逵召入二人。
“拜见老夫人,拜见将军!”杨修、法正虽然都是公认聪明人,但终究只有十五,此时突然又被召唤,不免惊喜,尤其是杨修,之前抢先步,便被称赞番,此时更是得意。
“有件事想问你们俩。”公孙珣坐在自家母亲身侧,看着立在舍下这二人轻笑道。“贾逵也可以听听,路上歌谣听到吗?”
贾逵面不改色,而杨修和法正则微微变色,却又齐齐颔首。
“有什想法吗?”公孙珣继续笑问道。“你觉得是之前恶朝中公卿引来此谣,还是之前度田惹来祸患?”
年轻杨修时无言。
而法正此时却迫不及待,俨然不愿再失先机:“回禀将军,依小子看,恐怕正是度田惹来祸患,因为童谣这种东西,需要本土乡里方可轻易为之并加以传播。而且,仔细想这歌谣,几乎全盘以关中人为视角……”
“慢慢说,不急。”公孙大娘见状失笑。
“是!”法正俯身礼,方才从容扬声言道。“老夫人请想想……所谓‘三月河南六月燕’,其实指得是关中这个地方,三月因为迁都下子来好多河南人,到六月将军又讨董入关,所以又来许多燕地人;至于‘九月修渠腊月寒’,则指乃是九月秋收前后便开始以工代赈,大修水利,然后冬日度田,刑罚颇多,让人心寒。最后两句不用多言,正是嘲讽将军您迫不及待,不等天气转暖,便又要收取关中工商之利。”
公孙珣当即失笑,然后刚要言语,旁边杨修却又忽然插嘴,扬声反驳:“回禀将军,法正所言有所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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