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养。”孙坚赶紧言道。“其母来娶,定要将他孤女养大成人,嫁个好人家。”
“杀其父,夺其国,娶其妻,养其女吗?”韩拓忽然反问道。“将军以为这算是恩德?”
孙坚身后等人俱皆愤怒,因为按照风俗来看,尤其是江东风俗,这确实算是恩德。
然而,孙文台却再度制止自己属下:“那国傅觉得该怎办?”
“侄子韩锐乃是卫将军、刘豫州同门,所以在卫将军麾下颇得重用,最近刚刚署任长安令,想派家人送骆相遗孀、遗女经洛阳去长安……请将军派兵护送。”韩拓缓缓而答。“如此也算是能不负故人。”
而异常愤怒。
不过不知道为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尤其不怕这些读书人孙文台这次还是没有生气,反而继续行为礼貌,言辞卑切。
“太傅误会。”孙坚无奈笑道。“在下虽然早年出身兵伍,但凡十数载,从县丞做到郡丞,从司马做到太守,最后才做到将军、刺史……这十几年功夫,虽然不治经典,但又怎可能真完全不读书、不知礼呢?”
韩拓闻言声长叹,却是拢手相对:“既然孙将军自称读书知礼,那在下有事相求……”
孙坚几乎是肉眼可见全身振,整个人都跟着紧张起来:“国傅请讲。”
孙坚低头干笑:“国傅就这信不过吗?其实,何止是骆君遗属,便是国傅想走,也无话可说……”
“这倒不必。”韩拓摇头不止。“若是以往倒也罢,巴不得赶紧离开中原往长安寻侄子安身养老,可如今天下大乱,陈国这里国主既死,国相也亡,身为国中唯两千石,除非身死,岂能无诏而走?”
孙坚无可奈何,只能颔首:“其实轘辕关如今已经在河南尹段煨手中,距此五百里而已……国傅便让家人带上
“这二十万石粮食,其实根本不是功劳,个国傅平日里读读书写写诗而已。”韩拓就在粮仓外随手指着仓库正色言道。“如何能贪天之功为己有呢?这是……”
“知道。”孙坚赶紧上前步答道。“这是陈国相骆俊骆孝远功劳……骆孝远是会稽乌伤人,是吴郡富春人,虽说是邻郡,也未曾谋面,但两人家中只隔着条浙江,已经相互闻名很久,前年被表为豫州刺史时候还曾经写信给他。却不想……”
“将军这些话就不要说。”韩拓忽然打断对方。“你知道是骆孝远功劳就好,有事相求。”
孙坚当即讪讪:“国傅请讲。”
“骆国相既然身死,多说无益。”韩拓面无表情言道。“而其人原本养有子女,儿子又早夭,故如今只有个女儿养大在身旁,可今年才十岁,随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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