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是能保住渤海半郡还是能稳住最北面两三座城?”公孙伯圭直接打断对方。“又或是干脆引这五千骑兵去河间易县带隔着易水为公孙范做缓冲?以至于寄人篱下,不值钱!”
关靖当即失色,赶紧引着西面太阳下跪请罪:“府君,属下绝对是片忠心,自当日高柳塞蒙君收留,便已决心为君效命终身……”
“知道足下忠心。”公孙瓒
政大权后常常维护于,记得有次还当众嘲讽父亲回,让他多有收敛,然后还让母亲出来做事、长见识,省在家里徒劳受气……你知道婶娘是哪个吗?”
“府君说笑。”关靖无奈摇头苦笑。
“是啊。”公孙扶着城楼微微感叹。“事到如今,天下谁还不知道那位婶娘呢?但当日,是真很感激这位婶娘……若无她,幼年、少年时不知道要多受多少委屈,束发以后去阳乐为吏,那地方距离塞内家中足足有五百里距离,也都是蒙她照顾,数年间,都是与那族弟睡在她家中商栈里。”
关靖心中微动,却并未开口。
“再后来,”公孙瓒直起身子、捏着马鞭,望着西面大河故渎,眼睛却渐渐眯起来。“便时来运转,得以与两个族弟起去洛阳读书,拜在卢师门下,还因缘巧合拜又在刘师门下……还认识袁本初、袁公路、傅南容、刘玄德。”
“这些事情属下倒是知道。”关靖忽然插嘴道。“听说当时袁本初居然有眼不识真英雄,仗着家门高第,多有轻侮,逼得府君兄弟三人愤然而走。不过,袁本初大概也没想到,时事易转,如今能与袁氏并争天下者,竟然是公孙氏吧?”
“是啊。”公孙伯圭也跟着冷笑起来。“袁本初四世三公……若是算上他这个自表车骑将军话,其实已经是五世六人登万石位,十足天下仲姓,其人十余载前当然觉得等不值他面之赐,可如今却居然要与们幽州个边郡世族共争天下,简直可笑。”
关靖欲言又止。
“知道士起要说什。”公孙瓒似乎脑后有眼睛般,直接回头看向自己郡丞。“你此番专门从渤海过来,不就是觉得局势不行,所以想劝扔下平原,扔下黄河畔两三万步卒、辅兵,直接引五千骑往归渤海吗?”
“府君。”关靖正色俯首。“当日是属下错,不该鼓动君侯南下平原,去争雄青冀,因为现在看来,与、与卫将军还有袁本初相比,们实在是根基浅薄。而如今韩馥既败,平原已经是死地,何妨北走?恕属下直言,往渤海去,来府君在彼处多年经营,兼有人望;二来府君只要轻骑往涿郡范阳走趟,荡寇将军(公孙范)那里无论如何都要帮帮,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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