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文不值!”公孙瓒凛然而应。“三十年间,眼见着那族弟如蛟蛇化龙般,日日腾空而起,也曾扪心自问,从何时从何处落后于他,倒也有所醒悟……别人不知道,士起你应该知道是哪次吧?”
关靖仰头而叹:“府君是说当日出高柳塞时吗?”
“不错!”公孙瓒回过头来,盯着自己最信任下属,不急不缓。“正是那次!虽然彼时他官位已经远远高于……可始终不服,唯独经此事,却陡然心知肚明,这辈子是追不上他……弹汗山火起,度想不顾切回头去寻他,却终于只能是被败兵裹挟回来!士起,大丈夫生于世,眼看着自己当日兄弟或横行天下,或坐镇方,却又怎能忍受自己本人不值文呢?今日若走而投范阳,生必然是生,且将来多少有份前途和富贵,但这辈子就再不能在那些兄弟,还有袁本初这个小婢养狗贼面前抬起头。”
关靖听得此话,默然无言,只是陪着自己恩主起立在城头之上,静观夕阳渐渐沉没在远处黄河故渎对岸,然后方在暮色之中起离开。
到晚餐时间,公孙瓒复又召集城中所有军官、吏员、亲信,却依旧不卸甲、不去刀,而且严令军官皆如此。
话说,此时平原城内,自公孙瓒以下,大概有这几个要紧人物。
文自然是关靖,武为王门、严纲,然后又有公孙瓒在清河远房族叔公孙方、平原本地远房族弟公孙犊。除此之外,还有个随军卜师刘纬台……后面这位,加上家中开机房做织布生意李移子、以及做典当生意乐何当,其实都是安利号附庸商贾,而且都是渔阳人,乃是公孙瓒在渔阳任职期间结交义兄弟,算是对公孙伯圭起兵多有赞助,只是后两者如今并不在平原罢。
总之,这些人或是公孙瓒心腹,或是其人同族,或是其人私交,都是有头有脸人物……然而,而此时宴席中真正居于次位,乃是辽西田楷田公直。
要知道,田楷出身幽州世族,乃是辽西田氏分支中佼佼者,算是辽西唯二世族,更是公孙珣、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等人郡中同僚兼少年好友……而此人之所以没有随公孙珣而是选择公孙瓒,表面上缘故乃是他位于辽西,行事有些拖沓,在讨董事起后时犹疑,不知道是该和赵苞起选择畏缩,还是跟公孙珣起闯闯,以至于晚步。
但实际上,其人心态倒是和公孙瓒有些仿佛,公孙珣昔日故旧,朝高高在上,他非但没有攀龙附凤想法,反而觉得时难以接受,更兼彼处人才众多,他也担心自己去没法重用,这才受公孙瓒邀请前往……乱世刚起时候,这种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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