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是。”陈宫回过神来,也赶紧肃容再劝道。“骑兵作战来去如风,明公不可小觑,而且左营如此局面,怕是崔巨业已经凶多吉少,何必再去寻他?”
将台之上,已经披挂完备袁绍声叹气,却又顿足反驳:“诸君说都有道理,但这件事情不是这算。崔巨业、崔季珪新晋之人,为中郎将,为骑都尉,各自将兵数千为左右营……为何如此恩宠,还不是想千金市马骨,收清河人心?收河北人心?不管崔巨业生死如何,经昨晚事,今日若再不去救,那落到右营崔季珪眼中又算是什呢?”
“崔季珪不比崔巨业,他是个明白人。”陈宫也跟着顿足而言。“不会因为此事对明公生嫌隙!”
“崔
是直接,他是胳膊上中箭狼狈逃回来——张颌还只是守着大营不许败兵入内,鞠义干脆调集大量弓箭手,不顾自家败兵直接在夜色中覆盖性射杀任何接近营盘之人,慌乱中不少驱赶败兵幽州骑兵和溃兵道被钉死在营盘之前。
两个没有占据优势兵力营盘难以攻克,副将高览主持中军大营倒是有几处破绽……但也仅仅是几处破绽,大营中兵力太厚,若不能摧枯拉朽贯穿到底,到时候陷入其中,前后张颌、鞠义又起夹击,那就真要全军覆没。
“主公!”夜色中,关靖满身是血从火光中纵马闪出,正色询问军令。“咱们该往何处去?”
“回去!”公孙瓒手提滴血长槊,望着已经灯火通明敌军各处大营,明知道他最愤恨袁本初就在其中,却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干脆下令。“让所有义从随东撤,沿途吹号角聚兵!”
周围众人心中愕然,但听得军令也不敢多言,而公孙瓒本人‘义从’,也就是他‘模仿’公孙珣所建立支百余人亲卫(唯独没敢用白马),也赶紧奉命吹号角集结部队——这是最适合骑兵部队夜间行动指挥手段。
而随着号角声连连,马蹄声滚滚,袁军上下,从亲自登上夯土将台靠观望火光猜度局势袁绍与众幕属,直到下面各营中守寨士卒,包括惊魂未定散落在各营缝隙以及左营中溃兵,几乎是人人确定,公孙瓒确实是收兵。
从战术角度来说,这倒也算是很理性选择。
“主公。”夯土将台上,很快有军吏飞速来此,替主持中军大营防务主营副将高览代为请示。“高将军请问明公,是否要出营收拢溃兵,并去寻寻崔中郎将?”
“这是自然。”袁绍回过神来,立即颔首。
“明公,且等天明!”就在这时,逢纪却忽然上前抢在那名军吏身前,然后恳切进言。“凡事小心为上……万是公孙伯圭诈走,专等们开门时突然反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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