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双方如此相性不合，荀彧也无话可说，便转身要走，然而刚走数步来到棚外，却又忽然想起
事，就复又重新回身：“尚有事，请问将军。”
“讲来。”关羽不以为然。
“将军为何定要迁民？”荀彧正色询问。“须知大战在即，而战乱之中，粮草、物资尤其慎重，虽然只隔
郡，但数万百姓如此迁移，恐怕也要将朝歌这些年
积攒给用空吧？而且白白扔下已经成长稼樯，到赵国还要花费不少粮食库存安置。再说，迁移这种事情，稍有不慎，便会有瘟疫祸害，旦生乱又如何？而据
所知，张杨张太守在河内，虽无大建树，但讨贼安民却还是做得不错，只迁军属，留下其余百姓又如何？”
“荀氏子想多。”关羽昂然答道。“非是意迁移，原本也只准备迁移军属而已，但河内百姓来从许久，二者之前讨董时他们亲眼见到袁本初在河内如何征发过度，残民如贼……此行万户四万余众，皆是他们自愿弃稼樯，随避祸……足下以为，派人往邺城所言百姓惧袁绍至此，自愿迁移，难道是假吗？数万百姓皆在此处，荀氏子要不要去亲自问问？”
荀彧欲言又止，却终于是失笑颔首：“将军不至于骗。”
“荀氏子。”关羽忽然负手起身，阔步走出棚来，居高临下言道。“非是无知之人，如何看不出你是个有本事人？但你若以为你经过次战乱迁移，便晓得民间疾苦，却未免可笑。昨日，郭氏子问与卫将军旧事，说虽多，却有事未曾提及……其实，十年前，就在这邺城左近，与卫将军便曾遇到过次流民迁徙，当时何止十万之众，杂乱无序，望之可怜，却是纷纷往投张角之人。彼时天下未乱，未见有董卓为祸，你说，为何便有无数流民抛家弃业，流窜千里呢？”
“将军是想说，按照兄荀仲豫说法，乃是彼时天子无道、豪强兼并土地，还有们这些世族垄断仕途，早已经让天下人无活路吗？”
“难道不是吗？”关羽顶着头顶火辣辣阳光，捻须兴叹。“你以为你们荀氏死半人便如何如何，却不知之前所谓清平之世，百姓便已经养不起儿女；你以为党锢之祸可以让你们不用负天下昏乱之责，却不知你们这些党人事不为，却掌握舆论，相互吹捧，依旧阻碍用命之士出仕美职、清廓天下；你以为你辅弼之才可以在乱世中辅佐方，建树时，却不知道，只要还是你们这些人为天下事，还是世族私相授受国家重器，还是豪强掌握乡里，那时安定又如何呢？迟早还会混乱起来！以前只专读《春秋》元经，后来卫将军教让读史，这才渐渐醒悟……如光武亦曾以大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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