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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字奉孝,颖川阳翟人也。初,随乡人避祸走邺城,袁绍将至,乃谓绍谋臣辛评、郭图曰:‘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外宽内忌,见上失下,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于是遂去之。先是时,太祖平黄巾,过颍川,尝于钟繇府中坐,时嘉年少,亦在坐,而太祖尤然器之,并勉。嘉既走,自欲西行寻太祖,至污城,见关羽携民北走。相见,求问太祖事多矣,羽据实已告。嘉坐而闻之,喜而抚剑曰:‘真吾主也。’遂与关羽并归邯郸。”——《旧燕书》·卷七十二·列传第二十二
与袁本初马上都要决战,这时候你两家都不从,再去寻别人,可有合适人选?而且便是找到,这边却大局已定,又有什用?”
“这不是有用没有用事情,而是志向能不能遂心意事情。”荀彧摇头答道。“袁本初外宽内忌,公孙文琪目无汉室,不能同行便是不能同行,荀彧内外如,岂是负己心之人?所以说,若是有同志之人携手而为,哪怕成事之望再渺茫,也定会尽力施展抱负,因为那是自己志向;而若没有同志之人,就像关将军嘲讽那般,公达与右若兄在长安,在邺城,们荀氏终无灭族之祸,便干脆回乡,闭门读书,辈子不出来!”
郭嘉再度欲言又止。
“奉孝,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荀彧主动言道。“你意思,很清楚,但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再劝!辛苦你路送至此,且去吧,不要负自己建功立业志向!”
言罢,其人兀自下马登上早已久候舟船,然后号令随行甲士跟上,并催促船只速行。
叶舟船东行,立在渡口处,背对着夕阳郭嘉望着舟中之人背影时感伤,却终于还是手扶着腰中长剑,手握住缰绳,转身向北去。
其实,以郭奉孝聪明以及他对荀彧外柔内刚性格解,又何尝不明白此行乃是白费力气呢?又何尝不明白此行只能让人徒然心生黯然呢?
但是,正如荀文若明知汉室不可复兴而要复兴,明知其人理想不可成而定要成般,谁也没资格阻止郭嘉做次明知不可为也定要为徒劳伴行……其人心知肚明,此次分别,再相见时就不知何年何月,甚至可能生难得再会!
夕阳西下,郭嘉勒马扶剑,单骑悠悠北走不停。
而其人身后渡口处,荀彧早已经渡河成功,消失在九侯城处,唯独清澈清漳水与浑浊污水继续在此处合流为,继续悠悠东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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