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所谓情不自禁,怒从中来,十余载所见所闻所感所思,外加十万大军在城外为倚仗,便终于再无顾忌。”
公孙越缓缓颔首。
“至于后来坐视袁绍作大,不做转圜……”公孙珣渐渐冷笑起来。“阿越,再与你说件别事情,你可知道,早在出兵之前,固然是不可能想到未央宫前喝问天下那出,但却早已经预想到是袁本初要先崛起,为当先之敌,也早想到他会来河北,来邯郸与交战……”
“兄长是故意放纵?”公孙越陡然变色。“然后希冀于战场相对,战而清理彼辈,省日后行事艰难?”
“差不多吧!”公孙珣嗤笑声。“既然隐隐有些鞭笞天下志向,便也知道,欲为此志,此行必然坎坷,如何不会早做准备?而且阿越可知道,正如今日与袁绍之争,非是两家两姓相对,乃是反对志向之人合力阻;那将来,必然还有自存志向之人因为道路分叉而与拼死相争;再将来,们腹心之中也定还会有碍于大势从,却心中不服之人暗中逆志向,然后再起波澜……这些,本就是免不。”
“如此决战,居然不止次?”公孙越时恍惚。“而且将来说不定还有内忧?”
“这是自然。”公孙珣收回笑意,侧倚在榻上,显得有些百无聊赖起来,却是随手指向东面太行山方向。“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说志向是对,凭什?谁信?所以注定只能用刀剑来做过场。而且,也早就知道,自己涤荡天下、镇压豪强、解构世族志向其实是在逆时而行,注定艰难,所以也曾度犹豫,要不要就此罢,取天下,做个周文王,有何不好?或者干脆只是伊尹、周公也不错吧?但未央宫前番话说出来,心下反而坦荡,再无犹疑。阿越还记得在当日便发出那番《求贤令》吗?”
“自然记得。”
“那固然是表明姿态种方式,但何尝不是知道前路坎坷,真心渴求同志呢?”公孙珣感慨而言。“当然也知道,这种同志恐怕除自幼教授些事情母亲之外,世间可能并无二人,所以并不指望身边能聚集多少同志,然后同心协力……君臣之义也罢,为用名利禄位所购也好,只要有人愿意助臂之力,随走下去,便已经知足。”
公孙越闻言时不语,却终于是恳切而言:“兄长……你之间本不该再言什效忠追随之语,但兄长既然难得托出心腹之言,也只能专程说次……你与婶娘那些道理,听过些,但着实只是半懂,可是自幼追随兄长,莫说是兄长心存可能确实是些拨乱反正大志向,是真正道理,便是倒行逆施,也定会随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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