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你意思吗?”田丰茫然看向全军正中伞盖下声精钢铁甲外加黑色罩袍公孙珣。“不是说只相约阵前谈话,释放文丑,以挫对方士气吗?哪来什这些虚礼?”
“不是意思。”公孙珣不以为意道。“乃是朝中有些人不安分,临行前给王景兴加料,为小天子寻些存在感罢……不过,事先也是知道,而且觉得若能守礼而为,到底算是桩美事,也好刹刹如今越来越不讲究风气。”
“这要是王景兴被箭射死,天下人说不定会觉得明公如宋襄公般可笑!”田丰无语至极。“须知兵者诡道,何必如此?”
“也是看人!”公孙珣摇头不止。“若是前方是曹孟德、刘玄德、孙文台,哪里会如此放纵?早就直接挥师杀过去!实际上,若是那些人,这个军阵能不能摆成都难说,十之八九是乱战,或者据城、据寨而守……但前方既然是袁本初,那便好歹还是有些优点。”
“好面子也是优点?”田丰几乎气急。
矜才智谋士、军吏,此时望着如此阵势,却也纷纷悚然。
这种悚然很容易理解,因为所有人都瞬间醒悟过来,在这种堂堂之阵,煌煌军势之间,旦开战,所有人命运便都不由自己来掌握……任你是两千石之身还是军中最低贱陪隶,任你是公认天下名将还是刚刚学会拉弓辅兵,都无所谓。
如林枪阵之前,泥沙同下!
铁骑奔驰之中,玉石俱焚!
万箭齐发之下,众生平等!
“是世
山崩地裂之间,万事皆休!
即便是公孙珣和袁本初这两个站到时代顶点人,旦下令开战后,他们本人命运也会很大程度上被这战所左右,而他们本人身为主帅,却也无法真正做到掌控战局。
“数月前,车骑将军发檄文讨伐卫将军,卫将军上书天子请旨列罪,两位皆可谓师出有名;三日前,卫将军下战书,并建议两军各救死扶伤,车骑将军准战,兼许收敛战士尸骨,两位皆可谓有仁义之心;昨日,车骑将军慰劳卫将军,卫将军亦回礼……事至于此,两位礼仪备至,堪称典范,某奉天子之意,至此调停,还请两位今日再当面会,共行视师之礼,思虑干戈之苦,并正春秋之义!”
出来到两军阵前说话,乃是得到示意天子使者,王朗王景兴,他意思是,既然之前公孙珣和袁绍都贵族范那足,那按照春秋时战争礼仪,最后阵前会,互相检阅下对方军阵,并在口头上尽最后份和平努力,实在不行再开打,这才算是合情合理。
而他其人话音既落,两军阵中立即齐齐骚动……因为这不仅是相邀相隔相互熟识主帅上前搭话,更有代替天子调停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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