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声叹气,直接转身从侍从处夺来马匹缰绳,而其人将要上马之前,却是终于忍不住回头语:“于将军,若真有万,还当存有用之身,而亦当尽量全你家族!”
于禁俯身拱手礼:“主簿且去,在下为主簿断后。”
郭图不再多言,直接领着十几骑打马向南,匆匆而逃。
而对方甫离开,于禁却也毫不犹豫,继续下令全军保持阵型,边举旗收拢溃兵,边缓缓向南撤去。
话说,面对着自己
马,带着你亲卫,扔下旗帜,只十几个精锐逃回去,岂不是轻而易举?”
“俱是泰山乡人,托性命于。”于禁怔怔,立即摇头。“而今不能胜倒也罢,如何能弃?”
“于将军这是什话,你以为是贪生怕死才劝你抛弃士卒吗?”郭图拽着对方罩袍,气急败坏。“足下不妨好好看看这个局势……如今这个情形,如果扔下旗帜,大家四散而走,那正如你所言固然有可能被骑兵撞上捕获杀戮,但更有可能逃到城下,所谓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而已;可若是像你这般聚众联兵,试图保全,反而容易招来敌军注意,若是为此专门被敌军阻截下来,那你这些泰山乡人、军中袍泽,有个算个,俱是为你所害!”
于禁愕然时,但旋即肃然,却又默然不应。
郭图刚要再骂,却不料,就好像在呼应他这番话般,更东面那里,面对着关云长、徐公明强势推进,李进李退之处,居然将直接大旗折倒,其部众也轰然向南而去……李进核心部众全是李氏子弟,向心力更强,他们若想维持秩序是定能做到,但这个时候却主动选择分散逃窜!
“足下看到没有?!”郭图已经急不行。“李退之何其明智?他难道会故意让自己族人送死吗?无外乎是此时分散逃窜,才是正理!”
“不是这样。”于禁回过神来,黯然摇头。“李退之部与部不同……”
“有何不同?!”郭图继续愤然喝问。“你二人带都是子弟兵,都是军中宿将,家族也都在大河南侧,所以都不敢降……”
言至于此,郭图忽然怔住,却是陡然松开对方罩袍,然后摇头不止:“你是存事有不谐便投降意思……对否?!何至于此!你家人俱在邺城,宗族俱在兖州!”
于禁愈发黯然:“郭主簿不是领兵之人,不懂们这些人也属寻常,其实若非李退之宗族过于广大,实在是不敢赌袁车骑宽宏,恐怕他也会试着如这般聚众保全……十几匹马、还有十余甲士,全交与郭主簿,足下先走吧!继续在此招揽士卒,缓缓而退,能成固然万事大吉,不能成,还请主簿看在今日这回面子上,让袁车骑只罪人,莫要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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