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口冷水下肚后,袁绍头疼眼睛都睁不开。
“有件事情,定要与你说。”许攸喘着粗气言道。“梁期城下策,邺城策,今日策,都尽心尽力,而且这三策皆是上品,甚至有些堪称妙极,你让其他人来想,恐怕并不会如这般出色,让自己再想,也未必就比如今好……”
“心中并未曾疑你……”袁绍勉力答道。
“不是这个意思。”许攸仰头苦笑道。“你疑不疑并不值提,反正你面上未曾负……只是想说,这三策都是尽全力施展,事到如今,不敢说油尽灯枯,却也是智力煎熬,实在是无能为!”
“知道子远尽全力,其实自梁期战后,便已经无能为,你比强多……”袁绍仰头而答,却是直喘粗气,不再多言。
溃散倒卷向后,而他们这股兵马身后,赫然是对骑兵毫无抵抗力数千弓弩手。
时间,立在车上许子远不哀反笑……辛苦计划设伏,却被对方以千余盾矛手伏盾反伏,五万之众,尽起余勇,势在必得,却竟然被五六千兵马给反过来包抄!
仗打到这份上,还有什意思?
随着辛评命令,数名甲士抱住袁绍,将其人奋力扔到车上,然后许攸亲自驾车掉头逃窜!
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数万大军,竟然因为高顺在彼方气势最盛之时反压头,以至于节节丧气,然后在公孙珣大股骑兵回援之前便率先崩溃。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夜色之中,匆匆建
然而,许攸也好,辛评也罢,却都没有什不甘心地方……这点在全军乱哄哄往东南面甘陵方向撤退途中,行不过数里之时,便得到进步验证。
审配所部在浮桥被烧情况下,竟然强行弃甲泅渡,等到袁军撤退时,其人已经在河东聚集支两千人轻装步卒,而正是这支兵马从腰部给撤退中袁军最后致命击……到此为止,袁军彻底失去最后丝组织能力。
开始虽然因为敌军在后不得不纷纷向南走,但走到半,平原、清河以及青州人马便不由自主转向东南,安平残兵却干脆顺河转向西南,试图渡河归乡,至于兖州兵则路向正南奔跑,丝毫不敢有其他偏颇……未到天黑,全军便已经事实上崩溃。
当日夜中,公孙军骑兵竟然集中起来,多向正南面追索,这使得其他方向袁军得以于荒野中稍作喘息,而此时,袁军高层只能感谢天意,让甘陵城正在西南,所以青州、清河、平原兵大多在这条路上。
“本初!”黑漆漆夜幕之中,道旁辆歪歪扭扭驷马车中,缩着身子躲避初春寒风许攸忽然开口,却是对着身侧正在缓缓喝着凉水袁绍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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