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记得年少时,咱们去緱氏求学,在范阳卢宅中相聚,此人倨傲无礼,兄长当时便对说,若日得势,必杀此人……此言忽然记起,你让如何不疑你?”公孙珣昂首相对。“咱们几十年兄弟,你性格不知道吗?而且你也说,渤海当时是你为政……怎可能不疑你?”
“仅是疑,便要如此对?”公孙瓒忽然恢复冷静。
“若只是兄弟,自然不会如此对你,但营州牧事不是兄弟之事,乃是君臣之事。”公孙珣盯着对方,毫不迟疑。“君臣之间,有疑虑,欲如何还要与你解释吗?再说,你要强论兄弟情谊……大兄,此番愚弟没有亲自去易水收你兵马,只让张既去寻田楷,今日又在这路边野地专门候你,便是要为大兄你遮掩这件丑事,便是让大兄你不在外人面前失立足之地,你还想如何?”
“没杀他!”公孙瓒定定看自己这个族弟许久,多少是去些愤懑之气,却忽然摇头不止,连连后退。“今日无话可说,暂且受你任命,现在便往长安为卫尉,但却不要想日后为你所用!”
公孙珣默然不应,公孙瓒
干脆冷冷相对。
“若做这个车骑将军,哪怕只是去长安闲置,恐怕过大河时也要被你那群属下沉入河底,步袁本初后路!”公孙瓒愈发愤怒。“你欺压到这种程度还不算,难道还真想要死不成?”
“那兄长到底想要什?”公孙珣听到死字,终于也不耐起来。
“只是想知道,为何如此对?”公孙瓒面色涨红,依旧情绪难制。“只是因为讨董后未受你命?”
“怎会呢?”公孙珣依旧端坐,并幽幽言道。“若是为此,当日便不会让你在易县安置,而且连张儁乂这种降人都能容,如何不能容自家相处数十载兄长……而且这个营州牧当日在界桥专门空置下来,不是为你又是为谁?”
“那又是为何三月不到就变成卫尉呢?”
“卢师长子怎死?”公孙珣低头轻言。“来到涿郡才知道有这回事……”
“何意?”公孙瓒如遭雷噬。“他长子死活关何事?”
“卢师有数个成年儿子。”公孙珣不慌不忙,缓缓言道。“之前多年,或是遇到瘟疫,或是直接得病,或是遭遇战事不测,皆在他乡任上而亡,但唯有长子,因为犯过罪被施行过髡刑直未曾出仕,却在两年前,见到自家父亲另个学生在渤海起势,便去投奔,孰料去不回,以至于卢师回到家中,无所见,便只好弃家隐居……”
“彼时在渤海为政不错,但渤海人口百万,战乱之下死伤无数,如何算到头上?”公孙瓒半惊半怒,愤然而答。“你不说都不知道有此事!凭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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