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史也不必遮掩。”许攸昂然而言,连吕范面子都不给。“们这些降人都快被你监禁月,必然是公孙文琪不在,而你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们,这才拖再拖……”
吕范不由苦笑:“子远先生
权衡,不要轻易耽误如此大功。”
“徐州也取不下!”又是许攸在旁冷言想对。“几十万泰山盗匪散落在泰山、沂山、蒙山、鲁山、崂山中,即便于毒、管亥只是盗匪之流,难道就不需要花时间清理吗?而且在河北横行无忌突骑,到这些山区如何作战?水土不服四个字是假吗?要在下来说,关云长若是真想南下,那不妨试试,但别看他此时气焰极盛,可说不得便要在沂蒙二山山沟里被自幼长在此处琅琊臧宣高给教训番……到时候徒劳丢卫将军常胜之威名!”
“如你这般说来,卫将军此番已然力尽?”郭图缓许久方才冷笑反嘲。“恰如之前卫将军入三辅后大家所想那般?可结果呢,如今非只雍州、幽州主力齐出,便是并州、辽东大军也蜂拥而至……这说明什?这说明……”
“这说明公孙文琪真力尽!”许攸睥睨而言。“不信他把昌平存粮全掏出来以后还能在河套藏粮食,把辽东兵马砸出来后还能在漠南藏个十万鲜卑骑兵……若是如此,现在就写信劝他登基成帝,早日覆汉立新!”
郭图声冷笑,刚要再说,而许攸却是抢在其前下自己结论:“足下不要总是嘴上反驳,若是有自信不妨与赌把……此番战事,必然要止步于济北、鲁国、泰山线,也就是最多拿下大河以北与泰山以东,中原腹地无论兖、豫、徐,都实在是难以深入……而且再说,公孙文琪不是为打仗而打仗,他不是个眼睛里只有地盘武夫,不将河北收拾干净,他是不会轻易再起战端!你看看他分州就知道,若非是早就料到徐州打不下来,兖州会被孙、曹吞并,他为何不再分中原州郡?南阳、汝南郡顶州,最是离谱,他不知道吗?”
吕范闻言时怔住,却又赶紧低头捧杯自饮。
“赌什?”另边,郭图已经被许子远给弄到气急败坏。“知道你素来贪财,而如今等皆在军中不得自由,也别无他物,你便是想捞钱,又能捞到什?”
“赌命如何?”许攸忽然凛声相对。“谁猜错,谁将人头奉上!”
“你疯吗?早就看出来,你自从界桥战后便已经失魂……”
“好。”眼见着这二人越来越离谱,吕范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便主动出言转圜气氛。“今日来这里,只是夏日初至、风和日丽,专门来见见诸位先生,看看有没有招待不周之处……并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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