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说,从今年秋后,从幽州开始,公孙珣就要逐步解散军屯、民屯,然后依照丁口给原屯民家庭授田,而这个过程还会在战后冀州、营州、青州,以及本就空无人陕州那里重复遍……而这个后世被称为‘均田制’政策才是历史上秦汉旧制崩溃后,迷失数百年终于转向隋唐制度关键。
所有三长制、大举度田,乃至于科举制度都发源于或者服务于这个政策,脱离这个政策,这些制度不过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罢,因为农业社会土地才是最重要生产资料,而土地所有权才是切制度,切人与人关系根本。
秦汉制度崩溃,以及随后历史上五百年迷茫时期,本质上是农村豪强兼并土地导致恶果,与之相比,中上层阶级固化倒像是种由
而言,察举之制反而是救局之策,也正是靠着此策阻拦阉宦无度。但到后来,你察,举你,朝公族起势,门生故吏满天下,谁又愿意把位置让给他人呢?所以有二袁四世三公,借此煊赫时,祸乱天下。而卫将军以设科射策为新制,谁来当主考官?既然有主考官总有门生说吧?将来难道能真免去门生故吏满天下之言吗?至于九品之制,此时扔出,更是建制之时兼有平衡文武之意,将来天下定平,文武失衡,谁又能说算呢?所以在下才说,唯独分州之策最佳……因为这干,官位只会更多,唯独此事无人会反对。”
众人哄笑时。
“这说,卫将军所为皆是无用?”笑罢之后,倒是桌上那个直沉默年轻士子徐庶开口反问句。
“非是此意。”蒋干愈发失笑。“在下只是想说今日卫将军之新策,其实殊无新意而已,无外乎是其人比之世祖猛烈更胜,军威更胜,策略更强罢……而昔日世祖光武能以那些旧策延炎汉百八十载天命,卫将军此策难道还不能定个两三百年天命吗?不瞒徐兄,在下此行正是要往邺城去看看能不能入大学。”
周围人再度哄笑。
而孟公威干脆起身拱手称赞:“怪不得人家说九江蒋干,辨才独步江淮,确实精辟!”
‘义舍’堂中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话说,正如蒋干所言,虽然公孙珣借着军事胜利威势推行许多新政,但却未必就那石破天惊,因为蒋干说这些都是真……即便是公孙大娘在解汉代些旧制度后也只能沉默。
但是蒋干言语也完全受制于他见识,未能窥破本质,或者说,他忽略公孙珣个很早就施行‘仁政’。
实际上,真正从公孙珣本人角度来说,他和他母亲公孙大娘研究讨论后隐藏杀招不是别,正是军屯、民屯聚田聚人,然后再解散屯田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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