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是这个意思。”董昭压低声音言道。“臣是说…
随之而笑:“将军是怕这个刚气名士留在东郡,此地不好整顿吗?”
“更是怕仲德不去营州,彼处无人为尽心。”公孙珣抬头恳切而言。“仲德……人到用时方恨少,仔细想过,大兄既然去长安,那能为此任者无外乎是你与几位军师,可田元皓长于大略,兼有正气,准备让他在幕中为御史事,行言官之实;公达明澈,准备用在身侧咨询不决之事;志才忠心可靠,准备依旧用他掌握情报,监察诸将;至于子衡与正南就更不用说……不用你,你让用谁?”
周围片沉寂,只有浮桥上士卒过河时依旧呼号振奋,而程昱稍作思索,到底是俯首听命:“昱无才德,唯些许刚气,愿借明公用。”
公孙珣立即点头,却是在金堤上站起身来:“如此……再加上于文则两次抽签不死,便让他回济北,协助云长扫荡泰山盗匪,而东郡暂时直属冀州,这些事情也算是大略清。而泰山郡事情,等泰山匪乱平定后再说!”
“明公!”程昱此时闻言忍不住插话道。“既然说起泰山盗匪,那无论如何,这次都不能再让于毒跑……这厮从黄巾之乱随东阿县丞王度起于东郡,复杀东阿令闻人生而走算起,已经喧嚣天下八九年!其人狡诈野蛮,死不悔改,且多行大事,已经成天下盗贼招牌。”
“且观之吧。”公孙珣负手望河倒是不以为意。“乱世混沌,龙蛇并起,于毒能屡屡成事不是因为他本人如何,而是因为为政者总是不能安定地方……你看,他昔日横行河北,拥众许多,甚至趁和袁绍交战能轻易袭取邺城,而如今朝规大河以北,河北哪里还有他立足之地呢?这种人,杀简单,但若不能安靖地方,总有其他人取而代之。仲德,当年事情你也清楚,便是于毒也只是代死掉王度那些人为此事罢,你莫忘此处河底有多少白骨累累,这才是于毒气运所在。”
听公孙珣说起往事,程昱倒是只能声叹气,无话可说。反而是董昭,见到公孙珣起身准备渡河向北,却忍不住欲言又止。
“有什话?”公孙珣走两步,无奈回头。
“两件事。”董昭赶紧正色而答。“个是……个是主公之前似乎有令给戏军师,让他河南事后不急归邺城,而是先去长安护送老夫人与主公家眷,还有卫将军幕属起来此?”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公孙珣立在堤上,时不解。“之前为引诱袁绍,所控之地狭长,故家人与幕属那里也跟着来往奔波辛苦,时而昌平、时而长安,时而常山、时而太原,而如今河北既平,却是可以让他们在邺城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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