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失神,朱君理原本准备劝说话语也被堵在喉咙,反而是直接和祖茂起在泥泞河堤上跪倒称命……他们二人,个豫章人个吴郡人,正是孙坚口中所言那种人。
非只是二人,周围将士中不少人,也都纷纷下跪。
“可有徐扬男儿,豪侠不束,出身草莽,因为乱世中无人愿纳,唯独孙坚素来轻剽,又是江东野人,所以路寻来,以性命相托吗?”
蒋钦率众俯身称命,而李通稍作犹豫,也率本部俯身。
“可有出身荆南湿热之地,先见跨郡讨伐四面匪徒,后闻北上跨州讨董,觉得还算是个不负国家之人,为义气弃家而从吗?”
云层之后阳光已经有黯淡之意,但好在这种筏子格外简单,而且孙坚带两千领席子,并非是要以筏子往来渡人,很明显是要再联结芦苇筏子搞几座简易到匪夷所思芦苇浮桥,而旦浮桥结成,渡河成功还是没有问题。
事实上,随着蒋钦手下深通水性之人于重赏之下牵着绳子下水,于洪峰中游到对岸,立桩成功,全军上下时欢欣鼓舞。
“过河!”孙坚毫不犹豫下达军令。
随即,其人披甲亲卫先行持矛护送着军中唯杆大旗走上摇摇晃晃浮桥,以作先导……然而,前面几步因为有河堤下木桩、绳索固定缘故,还算勉强能行,可走到半河中心时候,忽然间上游股小浪卷来,这种用草席卷着芦苇弄成浮桥便即刻随着下方水势翻腾起来,最前方七八名负甲持矛亲卫几乎是瞬间不能站稳,直接如木制动物牌样连番卷倒,并头栽入河中。
考虑到他们身上铁甲以及此时洪峰之下浑浊河水,可以想象,这些孙坚身侧最信任最出众武士已经不可能再存活。
黄盖也率众俯身称命。
“只今日景象……孙坚足矣!”孙坚望着雨水中目视之内再无站立之人,却是在河堤上放声奋力而言。“世人都嘲讽们南人轻剽无谋,轻生轻死,
实际上,唯起伏可见,正是孙坚那杆大旗旗杆。
原本片欢腾河堤上时哑然,士卒们理所当然畏缩起来。
朱治张张嘴,之前激起半腔豪气也瞬间被浇灭,却是准备上前再劝孙坚转向蔡阳,他已经不指望能在天黑前赶到蔡阳,但如此奇袭,只要能有数千敢战之士摸到蔡阳城下,此战还是有说。
然而,朱君理抬起头来,却愕然发现,孙文台已经开始脱衣服。
外面罩袍,罩袍下甲胄,去掉,然后孙文台居然只穿里面未染色单衣,裹着赤帻拄着古锭刀,迎着雨水立在河堤上,昂然四顾:“诸君!尔等可有江东乡人,在乡中闻名声,随至中原寻功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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