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嘛,疏不间亲!”阎象正色而对。“天下人皆知,吕奉先其实是被驱逐出长安,妻女俱被扣在长安为人质……他左走右奔,不过是求个立足之地不受制于人而已!正如主公所言那般,刘表能许诺给他,不过是日后出兵南阳助他立足而已,但主公也可以劝他助你拿下江夏,然后许诺借江夏之力助他北上南阳立足!其中分别,便是要比刘表更取信于其人……而天下间还有约为婚姻能取信于人吗?他此时孤立无援,恐怕反而也在求个可靠势力相互倚仗吧?若能与主公结亲,立足于南阳,立足于江夏,岂不正好能在周围大诸侯中存身?”
袁术怔片刻,然后面露恍然
他必然怕去彭泽后为所制!”
“不是这个……”
“可是阎主簿,这说话,袁公路岂不是真走投无路?”不知为何,袁术忽然有些哀伤。“这才四年啊,怎就落到这个下场呢?可怜子袁耀才十四岁,两个女儿,个刚刚及笄,个才七岁,到时候谁给她们置办嫁妆呢?”
阎象见状也是有些感慨……不过,其人闻得最后句,却又忽然茅塞顿开,心中生出个死马当活马医念头来。
“主公!”阎象犹豫许久,方才小心挪动马扎靠近袁术榻前,然后低声相对。“你听过疏不间亲四字吗?”
“主簿何意?”袁公路到底自幼在官场历练,怎可能不知道阎象如此姿态是有什计策。“事到如今,何事不能直言?”
“是这样。”阎象恳切相对。“主公,今日吕奉先列阵于城门前,数百骑兵威风凛凛,而军不过两三千新募杂兵,若是真要作战,恐怕禁不住对方次纵马践踏,但其人为何没有下令冲锋,反而是坐视们撤兵呢?而且撤兵也没有追击……”
“能有什?”袁术摇头冷笑。“大家都是洛阳旧人,谁不知道谁啊?这吕奉先乃是个北地蛮子,并无天下大志,平时只是想往上爬而已,乱世恐怕也只是想据片土地苟且安乐,不为人所制罢……他今日出现在西陵城,无外乎是受刘景升所托,说不定还许日后出兵替他取南阳言语;而他不攻,乃是他为长安所驱逐,手上只有八百骑,不舍得为刘景升而损耗!再说,袁术怎着也是堂堂后将军,袁氏嫡宗,既然保住西陵城,那他再多余杀又有什好处?就不怕为此恶袁氏哪个亲戚、哪个故吏?”
“这就是。”阎象低声接口道。“吕布虽然骁勇,但也只是为人所雇佣,并非是真心为谁作战……”
“你是说去拉拢他?”袁公路眼前亮,但旋即黯然。“如今这个样子,身边只有区区几百匹绢而已,还是刚刚征来,拿什拉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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