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久病,两个儿子多年不给官做,俨然是见到孙破虏之事有所感怀,想拿徐州换个家族平安,而也正因为其人英雄气短,所以徐州早就被你们这几股势力给瓜分殆尽……宛如春秋公卿。”徐庶不由冷笑而对。“其中,你们陈氏是世族之冠,有名有望,有郡之地与个屯田要职;糜氏有财货渔盐之力,也有个彭城国在手;曹氏看起来最弱,可是曹氏叔侄个曹宏在幕中极受陶徐州信任以至于实际掌握下邳城内治安,个曹豹握有城外半兵权,也不可能小觑;然后陶公带来丹阳乡人,个笮融掌握下邳国军政,兼为州中佛事;个许耽为丹阳兵中郎将,与曹豹分享徐州直属兵权;再加上个广陵赵昱,素来清静,个琅琊臧霸,素来置身
明是上午时分,可头顶天色却渐渐阴沉,俨然梅雨复至,而徐庶却理都不理。“你是徐州第名门代领袖人物,下邳你家老宅中现存做过两千石人便有四个,更兼你本人自幼天赋过人、家学渊源,所谓浑然天成,自可睥睨天下,于是你行为肆无忌惮,与人交谈豪气四溢,指点江山恍若无物;而乃是颍川单家子,生下来便没有宗族,后来更是早早失怙,若非寡母乃是难得读书女子,连开蒙机会都没有,所以身上所谓湖海之气,乃是来自于小时贫苦街头斗狠,来自于束发无人管教市中与人做贼,来自于加冠后陡然醒悟勤恳读书,来自于到如今二十六岁方才仗剑策马行走天下……元龙兄,你之豪气,细细究来不过是无所谓三字;而之豪气,仔细算来却在于无所失而已……看似般,其实截然相反!”
话说,徐庶言语干脆,侃侃而谈,然其人从头到尾,却只是板板直直端坐于院中席上,面上虽然带笑,却既没有看头顶乌云,也没有看身侧陈登,仿佛在与空气说话般。
但你还别说,陈元龙就吃这套!
这位徐州第公子怔半晌,却又站起身来,不顾身份悬殊,直接低头对着身侧之人恭敬拜:“然足下以无所失至此,远胜在下无所谓至此!”
“言至于此,元龙兄还是不愿放弃吗?”轮到徐庶无奈摇头。
“人生之乐事就在于此,若让因为这些那些就放弃结识英雄豪杰,放弃参与议论时事,那还不如死好!”
“也罢,你说你想与议论徐州局势?”
“不错!”
“这有什可议论?”徐庶不以为意道。“事到如今,即便是你们这些徐州本地人心有不甘,难道还真能继续自立不成?无外乎是卫将军、曹奋武、刘豫州三选其罢!”
“但该选谁啊?”雨滴开始滴落,陈登护住茶壶,赶紧坐回到院中席上。“三位俱是英雄,行政其实也颇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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