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
,其实隐约高过外面那些州牧;而府中十几位曹掾属事,其中有领军师职衔,更宛如昔日尚书台尚书加侍中般显赫,自然要比寻常太守要贵重些;至于护军……”
“至于护军,说就是咱们几个。”张既打断对方,正色以对。“咱们这些护军,乃是乱世之中军务极重之下新官职,以往没有,但实际上人尽皆知,它就宛如军中刺史外加军务上尚书般,出外与戏军师、郭祭酒他们协作,监察巡视诸将诸军诸部;入内则有遴选武官人事之权,而这其中又尤其以韩护军和你最为明显,在邺城谁不高看咱们眼?在邺城谁不知道咱们待遇是和那些太守、将军样?不然当日马孟起想入义从也不会求到你身上……”
庞德不由尴尬而对。
“但是令明,韩护军倒也罢,人家是河内元从,当初从河内跟过去就他与常府君两位,可你算什呢,如此显赫职务,为何就摊到你身上呢?”张德容认真询问。
“大概是你走运吧?”庞德也跟着肃然起来,但想想,却只能稍作感慨而已。
“想也是。”张既同样摇头感叹。“说句不好听,放在以往大汉天下……你个凉州边鄙,个关西寒门,就算是你才德俱备,又有大机缘,那这辈子想要在四五十岁成个边远穷郡两千石太守,也是要赌命,如何能想到会逢此天翻地覆之时,又遇到卫将军呢?然后个三辅县吏,你个被扔出来弃子人质,这才不到三十岁,稀里糊涂就成之前辈子都不敢想大人物,这不是运气是什?”
庞德愈发严肃:“卫将军之恩,辈子条命是偿不完,只能学那些五台山下来和尚所说般,下辈子结草衔环来还……”
“不用你如此,做好份内之事就行。”张既终于对自己这位同僚指出真正关键,实际上他和庞德是天然政治盟友,没有理由不去提点对方。“咱们将军其实并没有真生你气……恰恰相反,正如韩护军被将军用惯般,如今将军暂时也不舍放你走,所以他才专门提醒你,身为护军,尤其是白马义从中护军,有天下最要害武官人事之权,怎能够处处记挂着什乡人旧情呢?个马超倒也罢,不过是特例,关键如今凉州即将入手,以后那多凉州武人都是你乡人,你要怎应对?之前咱们二人能为白马义从文武护军数年不变,还不是因为彼时咱们无依无靠,跟军中那些并州人、幽州人、冀州人都无太多关碍!”
庞德终于醒悟:“怪不得将军说凉州事不在韩马,而在那些豪族……多谢德容!”
说着,庞令明赶紧起身,诚心诚意拱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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