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等人起愕然。
因为赵谦这句话意思再明白不过,汉中、武都带陇上,麋鹿确实是大群出入,而且是足以冲破小股军阵和营盘!
那换言之,这个看似极为荒谬军报,其实反而格外真实可信。
“若真是如此,则此事说不得真是天佑炎汉。”杨彪悠悠叹道,却又缓缓摇头。“毕竟汉中乃是炎汉之源头。但这也说不得,只是公孙文琪为清洗长安而格外用心而已。”
“不错,也只是叹声麋鹿二字罢。”赵谦也叹口气,然后扔下此文书,顾左右而笑。“经过那日,诸位还不能看清吗?没有兵马咱们什都做不得……而卫将军旦真有不幸,届时北方大乱,估计邺下与河北七州会奉其子自保,缓缓图大局,而关中即便不稳,恐怕也只是会被公孙瓒那种人所制,若他当政,朝廷只会更难!说不得三五日就要加九锡。”
“真要是如此,到时候尽力而为便是。”隔半晌,最年轻谏议大夫种邵失笑而对。“那太尉意思呢,此事要如何处置?”
“就止于尚书台。”刘虞心中早有定论。“压下不动,且等鈡元常处讯息……免得有些人脑子热,恰好被公孙伯圭给捉住。”
“可是太尉……”种邵复又以手指窗。“窗外便是京有喜虎贲军,如今消息出入未央宫,必然从他那里走,咱们传不传又有什意思呢?”
“正是要他去传!”刘虞凛然对道。“京有喜是公孙文琪私人……若是消息来源他也辨别不清,必然会谨言慎行;而若是消息来源明确,他必然会有行动。届时咱们就可以对症下药。”
种邵和旁黄琬、杨彪齐齐醒悟。
众人再度黯然。
“那就静候消息吧!”刘虞思索再三,终于维持原定计划。“此文书封锁于尚书台……杨尚书,非之命,不得与任何人言及此事,且静观其变!”
直沉默侍立杨密点点头。
但就在刘虞等人刚要起身时,其人忽然开口:“但诸公未至之
是,尚书台稳住不动,而消息又传出去话,那必然是京泽这个环节出问题,而京泽旦主动传播,十之八九就是公孙珣在钓鱼……这时候反而可以立即约见众臣,给他们作出提醒。
事情似乎到此为止。
不过,众人刚要放轻松起来,却又不免注意到司徒赵谦神情,后者满脸怪异,直在盯着那短短封文书看个不停。
“赵司徒有何疑虑?”刘虞等人不免好奇。
“不瞒诸公。”赵谦指着手中文书认真答道。“诸公应当知道,在下曾引兵出散关意图伐蜀,曾在陇上驻扎近半年,对彼处情形颇有所知……是惊叹于麋鹿二字!若非真去过彼处,是决计写不出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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