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你们故意引而导之罢。”狱中之人,也就王允王子师,闻言面色稍微滞,但还是立即摇头。“辈忠臣孝子,怎可能跟你们这些心思诡谲之辈相对?而且反过来讲,天子东行,固然是遂公孙珣心意,却也多少是逃脱樊笼,中原义士在彼,汉室大局有望……只能说相互之间顺水推舟罢!”
“这就是你愚蠢之处。”公孙瓒负手摇头不止。“想来也是那族弟计策能成根本缘故……王子师,你割据过地方吗?”
王允略显不屑瞥对方眼,根本没有作答意思。
“割据过。”公孙伯圭以手指向自己。“那种威福自为滋味,什忠臣孝子都不管用……你怎就能愚蠢到以为中原诸侯能为你们所制?!”
“那是你们公孙兄弟边鄙出身,不读经文,不通大义,所以自己无耻而已,何必以己推人?”
讲稍微有点爱享受,可能意志上不是那坚定,但自古论迹不论心,此人以汉室宗亲之名,辛苦维持汉室大局六年有余,却居然只换来当胸箭,换来那种痛苦,最后逼得他夫人用那种方式终结他痛苦,谁不心寒呢?
就这样,得到刘虞叮嘱公卿上层在种切实愤怒与感慨中保持沉默,几乎是任由中下层和三辅出身汉室官吏们以种鼎沸姿态出言指责天子负天下。
而与此同时,几乎是理所当然,所有人都开始前所未有期待卫将军公孙珣能回来重整秩序。
既然天子已经放弃长安,长安这里就需要个人来将其重新使用起来,否则长安这些人岂不是没存在价值?
到此为止,局势终于以种完全可预料方式变得不可控起来。
“无耻?”公孙瓒愈发
换言之,刘虞终究是没能阻他担心那种情形,或者说,他其实早明白这点,只是死前尽人事而已。
而就在这种氛围之中,公孙瓒则在长安城城门校尉所属诏狱中再度召见名犯人。
“太尉死。”公孙伯圭立在牢房栅栏前,冷笑而对。“他本就有咳嗽毛病,却又胸口中箭,以至于死相凄惨。”
“听狱卒提起过此事。”对面牢房中,身材高大之人,穿着脏腻锦衣盘腿坐于稻草之上,闻言时黯然。“但君臣之间事情,哪里是你们这些人能懂得?刘公心里定不会怨恨!”
“不错。”公孙瓒即刻颔首。“刘伯安死前有遗言,明言此事不当归于杨琦……但压不住长安公卿大臣们为之愤愤然而不平。足下知道吗?已经有人开始私下联络,准备请那族弟进位为王!而且参与之人多是汉室朝堂旧臣。王子师,就问你,你和杨氏策划天子东行之时,真就没想过这是那族弟计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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