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京泽与杨彪齐齐心下冰凉,而杨琦却毫不犹豫,直接反手自刎于悬崖之上,然后扑通声砸入丹水之中!
速度之快,以至于水花溅起之后,天子和杨众依旧茫然。
……
“汉帝至武关,武关都尉韩暹以舟二艘私纵之,舟不得尽装,乃使侍中杨众护大臣女眷与天子重宝行陆路过武关,暹以为奇,复擒之。翌日,雍州牧钟繇引兵追至,暹大惧,乃单骑出武关奔汉帝。繇遂杀众,复尽赦女眷,遣使护之归南阳。而帝得大臣女眷,知暹所为,亦使虎贲中郎将京泽杀暹于道旁。及本朝太祖闻之,乃曰:‘繇大臣之风,可敬也。暹私利小人,可笑也。’”——《世说新语》·雅量篇
,俨然是不同意。
“不要说!”杨琦见状直接拔出腰中剑来,厉声作色。“此时是争辩时候吗?争来争去,又有什意思?此处最年长,今日独断回,就由来断后,虎贲中郎将先行。但有它言者,必然是心怀不轨之辈!当杀!”
众人时被吓住,天子也只能颔首。而杨琦长子杨亮也是名三公属吏,正在队伍中,有心要说话,也被杨琦怒目瞥,给吓得不敢多言。
既然有人做出决断,众人便即刻行动起来……打开带着箱笼,寻出绳索和丝绢,捆缚成条,而京泽虽然不愿,却只能被迫第个悬索而下,进入船中。
旋即,天子,伏、董二美人,杨密、周忠、李邵等大臣,也纷纷下船。杨彪虽然犹豫,却也在杨琦逼迫性目光中悬绢下船去。随即,几样并不是很沉重宫廷重宝被扔下船后,便开始不停上虎贲甲士。
等到后来,几十名甲士全部上船以后,发现两艘船居然还能勉强再上些人,于是杨彪夫人,也就是袁术姐姐被缚下去,其余人等,便到此为止。
话说,岸上船上,火把点起,相互清晰可见,而就在两艘船开动,船上之人拱手作别,要杨琦、杨众保重之时。侍中,杨氏门庶长之人杨琦,却忽然做出个出人意料举动。
“臣惭愧,犯下如此大错,更惭愧使天子蒙此大过!”火把之下,杨琦将剑横在身前,直接在悬崖上俯身大拜而对。“唯愿陛下到南都,背靠帝乡,享光武之佑后,务必振作,再造汉室!”
天子莫名其妙,而杨彪和京泽却心下恍然,只是已然无能为力。
船只漂流向东不止,杨琦站起身来,低声对身侧同样头雾水从弟杨众叮嘱句,又回头看眼船上天子,遥遥再呼声:“虎贲中郎将奋不顾身,不计辛苦,可以大用,愿陛下听之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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