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意识到这点,作为鲁肃至交刘晔这才起身呵斥……名义上是呵斥,实际上是给鲁子敬个台阶下。
而鲁肃浑然不以为意,只是继续拱手而言:“主公,臣此番与陈元龙北行,见识颇多,心生感慨到极致,这才有这番姿态……至于子扬说无人臣之礼,那是胡扯,要说,如果主公有日能囊括四海,德加天下,到时候哪怕只用辆软轮小车将召去什宫什台去议事,也定会满足到极致!而如今,主公只割据区区淮河两岸,眼瞅着就有倾覆之危,却还在这里搞什左手右手,第第二,岂不可笑?”
堂中鸦雀无声,众人也这才想起鲁肃此次出使任务,便不由肃容起来。
“这说河北兵甲极盛,且卫将军将伐中原?”刘备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出言者乃是满脸忧虑张昭张子布。“而子敬此番久久未归,乃是在尽窥河北军务虚实?”
“张公,在下并非此意!”鲁肃扭头向张昭躬身言道。“在下与元龙此番虽然逗留河北良久,但沿途皆有卫将军麾下军师祭酒颍川郭奉孝陪同,未曾入得军营等机密地方,唯次得窥军貌便是那次卫将军西行长安时于道旁稍微窥而已,也已经将彼时所见河北精骑情形汇报过来……”
也就由不得大家多想。
就这样,刘备与鲁肃携手入城,进入左将军府,复又设宴洗尘,而其人居然又将鲁肃座位排到左手第二,仅次于张昭位置。
“子敬。”
酒过三巡,并未谈及公事,只是说些路上事情,而刘备略带三分醉意后,便忍不住笑问起来。“今日先扶鞍相迎,又请你位列此处,应该足以表彰你功劳吧?”
“臣以为不够!”同样多喝几杯鲁肃板着脸起身干脆作答。
张子布时蹙眉。
“不过,河北兵甲之盛,见与不见谁难道还不知道吗?
此言出,堂中诸人先是欢笑如初,片刻后方才陡然噤声怔住……很显然,这番回复太过突然,也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众人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之后,更是不知道该怎说!
“子敬胡说什呢?!”出乎意料,第个站起身呵斥居然是位列左手第四位刘晔。“如此无礼,是人臣该有话吗?”
左手第张昭和第三陈纪双双默不作声,便是刘备也有些尴尬。
其实,以这些人聪明,尤其是刘备和刘晔对鲁肃重视与解,如何不明白鲁子敬是要借题发挥?但明白归明白,人家张昭正坐在左手文臣第位置上呢,你坐在第二位都觉不够,那是什意思?知道自然知道你要趁机说话,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公开恶心人家张子布呢!
这话刘备都不好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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