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想。”公孙珣同样面色不变。“但却不止于此,关于之前数十日对峙,今日才恍然大悟……”
“臣惭愧。”贾诩难得俯首。
“你不必惭愧,你和公达难道没有数次提醒过吗?”公孙珣望河兴叹。
贾诩和荀攸齐齐欲言又止。
“可叹今日才想明白,曹孟德既然没有中诱敌之计,那便应该早就想到会有大军从司州出来……”公孙珣摇头以对。“可能开始夏侯渊确实是因缘际会停在延津,可能
夏侯惇宗族大将第二,却既未能如另个时空中得享曹军柱石之名,也未曾在这个时空中得建多少功勋,便匆匆落得个身首异处下场,时年三十九岁,着实可叹。
夏侯渊既然身死,且不提张辽平白得马牌,振奋万分,也不提之前辛苦主攻西面诸将还在忐忑之中预备围攻酸枣,转到张辽身后公孙珣中军所在……小丘之上,白马旗下,夏日熏风之中,再度假寐起来公孙珣却终于听到另个重要军情。
不过,这次虽然重要却再也不是什意外——曹孟德亲自引兵不下五万来到濮水南岸,然后果然如贾诩所言那般,根本不敢渡河,反而在濮水南岸停下来。
“事已至此,不必再在意细枝末节,传令下去。”忽然间,公孙珣反整日之常态,直接起身,径直扶刀上马。“全军向南,隔濮水监视曹操!若是张辽斩夏侯渊,便携带其尸首跟上,若是其余诸将攻下酸枣,便也与速速赶上!”
中军各处不敢怠慢,自贾诩、荀攸以下纷纷默然相从。
就这样,大军数万,各种旗帜密集,簇拥着公孙珣白马旗疾驰濮水,待到下午时分,两军便已经隔河相对。不过,公孙珣并未能当面得见曹操,因为当他白马旗出现在濮水北岸以后,南岸曹军即刻后撤,预留出半渡而击战场空间,同时开始在河南选择高点,立寨设垒。
相对应,公孙珣在确定并无多大可能渡河作战后,也选择在河北择地立寨。
而等到傍晚时分,随着后方传来讯息,只有两千守军酸枣在四面围攻之下告破,守将丁斐自焚于官寺之内,公孙珣更是干脆下令让杨俊为使,去交还夏侯渊尸首,并告知丁斐死讯。
“文和以为,曹孟德会怎做?”遥遥看着夏侯渊尸首被放上船只,又被杨俊带着向对岸而去,此时立马于河畔公孙珣却再度看向身侧贾诩。
后者在马上沉默片刻,然后面色如常:“依臣看,曹操大概会行军令于营内,尽说夏侯渊此人有勇无谋,不懂得运用斥候云云,所以才会被军围而猎之,并让全军引以为戒……好像夏侯渊不值提般,又好像夏侯渊此败是咎由自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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