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妇之间,何至于此?”
“其实今日夫君为审公写信时便想说,审公想在徐州寻人,而徐州第世族下邳陈氏,正是他至交所在,可他没有写信请陈氏替他寻人,反而让夫君帮忙……这是为什?”
“这是为避嫌,也是公私分明,更是情谊所在。”蒋干脱口而出。“想审公连多年前个故人离散家属都能记得,又如何会不记得陈氏?只是陈氏当日首鼠两端,早已经恶殿下,当此局面,审公最好处置便是公私分明,将来才有资格以私人身份在殿下做出处置之后,再为陈
人物?”
“这是自然。”蒋干坦诚以对。“周公瑾这个人,首先是家门极高,他们周氏是出过三公,乃是扬州第高门;其次,是他本人确实容貌俊俏,风流倜傥;其三,却是他这个人聪明至极,经书武艺,兵法音律,触既通……家门不如他,容貌不如他,才学不如他,只有嘴皮子比他快些,那在他面前岂不正是个鱼眼睛吗?”
“且说什是曲有误,周郎顾。”
“是音律……公瑾这个人音律上造诣是极高,而当时们在庐江赵公门下读书,赵公仿效当年马公故事,常常在讲学时叫使女舞蹈吹奏于两侧……大多数时候,公瑾是目不斜视,心听讲,但旦曲目吹奏有误,公瑾却会是第个发现,然后扭头相顾之人。”
“这倒是有些趣味……”
“不仅是趣味……其中有些使女次偶然出错后,发现能得周郎顾,便常常忍耐不住,故意出错,引公瑾去看她们,而公瑾偏偏音律造诣极高,又往往是在专心听讲之时闻得差错,所以总是出于本能去看……到后来,许多使女都仿而效之,动辄故意出错,以至于音律不协,逼得赵公直接弃这种法子。”
王异直接笑出声。
而言至此处,蒋干却忽然时黯然:“那日在郯城,们宴饮之时,便又见到这种把戏……可彼时连都听出来曲误,周郎却连顾都不顾。你说,若非是为时局所压迫,心中焦躁,他又何至于如此呢?也就是那时开始,心中也忽然醒悟,乱世如此,像公瑾那种超俗之英杰,也要为大局所困,而即便是为大局所困,却还是倾心招待于。受人如此待遇,身为同学,又何必再存庸俗之心呢?所以三日间,虽然他公事、军报都没有避讳,却主动避讳过去。本以为这样可以心无旁骛,无牵挂,走之。但想到明日将行,再难相见,且其人前途多舛,不免心中为他忧虑。”
言罢,蒋干愈发黯然,却是沉声静听夜雨,时无言。
王异思索阵,眼见着自家丈夫直没有睡意,却是轻声开口:“其实,也有言,想告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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