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起饮酒取暖,并将自己此行缘由大略说遍。
原来,徐元直那日随着鲁肃、陈登、郭嘉起到邺城后,就存游历四方长见识心思,其人先是直在河北腹地冀州、营州带闲逛,中间鲁肃、陈登、郭嘉起北行涿郡时他又趁机搭次伙向北面而去……但是,等到鲁肃、陈登南归之时,徐庶却居然没有随同转回,反而因为此行见识无数,愈发对各地风土人情起兴趣,所以便兀自北走,出辽西卢龙塞向北,然后转向辽东游历去。
在辽东,他去过高句丽旧都,去过最东面乐浪郡朝鲜县,甚至还在大梁水畔处偏僻聚点遇到过前青徐名士管宁,并在管宁身前听几个月讲学……直到太史慈忽然到达辽东招兵,他才从官方布告栏上知道中原起天大大战,于是即刻转而向南,靠着在野外老虎口下救平郭令杨修命,得以上输送军器官船,然后渡海到达东莱。
“担忧家中老母而已。”徐庶正色言道。“虽然家母身体康健,行动便捷,走时她老人家也曾说过,让不必挂虑她,三十而立再回家也不迟,但兵势如此,又怎能放心呢?所以才路匆匆……”
“你莫说你跟在身后,只是顺路?”郭嘉单膝踩榻,摇动手中酒樽,却又时冷笑。
“那倒不止如此。”徐元直愈发严肃。“顺路固然是顺路,但此行却存跟在你身后看你举止意思……你须知道,在邺城便听过你名声,所谓邺下三害,张辽是蹴鞠场上害,马超是演武场上害,你是酒楼茶肆中害,吃饭喝酒从不给钱,偏偏你领军机要事,还无人敢找你讨钱……是怕你出河北管辖之地,又不像之前还有鲁子敬在侧,会固态萌生,祸害琅琊百姓!你须看到如今秋雨绵绵,秋收不利,琅琊百姓素来又极苦。”
郭嘉怔许久,然后方才嗤笑声:“邺下与此地是回事吗?能在邺下开酒楼茶肆,非富即贵,喝他们辈子,也算是劫富济贫辈子!家殿下自家吃亏最多,都不在意,连田元皓都懒得弹劾,也就是孔文举那些人喜欢骂搏名而已……你说,出邺下都会小心,何况琅琊这里群豪割据、百姓生计艰难呢?倒是你,若真是固态萌生,祸害百姓……你单人而已,又准备奈如何?”
“且观形状。”徐庶举杯饮而尽,方才昂然以对。“若你只是微微赖账,身上还有当日元龙兄送许多安利号钱票,便看在相识场份上替你补上,若你领着五百人肆意糟践百姓,虽只有人剑,却也未必不能取你性命!”
郭嘉愈发冷笑:“却不知如今徐大侠剑在何处?”
徐庶摇头不止:“刚在下面隘口内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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