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至极!”
“有何愤恨?”
“元皓听过首诗吗?”公孙珣面色不变,忽然举樽相对。
“何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
里许久,所以田丰也不顾及这些小节,立即就在下方正色相对:
“其,将相为国家内外严重所在,岂能朝同时反覆?不是说吕相不可为大司马大都督,也不是说贾文和、审正南、娄子伯不可为相,但为何不能稍作顺序,以备不测?之前半月,大司马未至军前,而殿下便已北归,若前线有变如何?而若说前线还算有位能主中军荀公达在彼,那臣与镇北将军出邺下之前,邺下七相朝去三,而三位新相彼时皆在河南,中间相隔十余日,最关键中枢三相居然只有位代行左相之任董冀州在任!若是出什大事,谁来处置?!”
公孙珣认真思索会,却是肃然颔首:“元皓说极对,这件事情是孤错……本来是想着太后在河北,来河东,且前线刘备已无野战兵马,诸事安稳,大局不足为虑,却忘将相制度关乎国本,确实不该如此草率,应该在内部制度上有所防备。就按你说来,以后将相更迭,则中枢三相不得时去其二,二则七相不得时去其三……以成定制。”
田丰脸色稍微缓和些,却继续肃容言道:“其二,殿下以国公代行天下m;主,自然有任免天下官吏之权责,天下人也不会质疑殿下任免,尤其是此番任免多牵扯到中原新得之地,殿下在南面也本有临机处置之权,可不少官吏依然是发往河北为任,或由河北离任……殿下既然设三省六部四台十二寺,就该稍微尊重制度,最起码要有备案和流程往邺下快马走遭再传命,何至于白马纷纷持文书四面而去,州牧府君纷纷自行呢?”
公孙珣犹豫下,但依然再度颔首:“元皓所言是有道理……此事确实还是该尽量放权于邺下,但请元皓念在之前尚为战时,且战场极大,所以不必苛责过甚。因为有些事情本无定论,未必就是谁对谁错,无非是权重之论而已,而孤也已经下定决心,此战之后还是要将权重尽量归于中枢。”
田丰缓缓捻须颔首,然后却又再度严肃起来:“殿下,吕布何罪?!”
公孙珣静静看着早已经温热却没有被端上酒樽,也是忽然失笑:“无罪!”
“无罪何故杀之?”田丰紧逼不止。
公孙珣后仰靠在身后临窗土墙之上,抬手示意自己侄子公孙续将温酒奉上,却是抿口热酒后方才正色言道:“私怨!下不为例!”
田丰气急:“便是私怨,便是下不为例,何故粪杀之?殿下以为失足之论能遮掩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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