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兄,何至于此呢?”那个叫山民人见到对方不计辛苦追来,也是心生感慨,便从亭院树下起身相迎,拱手以对。“纪本年少,自当游学历事,潜心读书,只是眼见着天下局势渐渐平安,稍起趁势扬名之心罢,这才来蜀中游。而如今刘益州父子用人唯亲,辟士以地,也没有计较意思,大不趁着战事未开,速速带着弟离此是非之地,起去邺下读书科举便是,何论其他?”
费尚尴尬至极,便上前挽住对方在院中树下席上落座,复又喊亭长取温水来用,稍微解渴之后,才无奈开口:“是愚兄想多,只是愚兄身为刘氏妻族,不免存替刘氏尽份力想法……素知你虽年少,却是庞德公之后,家学渊源,必然是个命世之才,所以才想挽留足下二,以救蜀中困厄。”
那俊俏之人,也就是庞德公之子,庞纪庞山民,闻言时好笑,便指着自己身侧丑陋少年而言:“且不说什蜀中困厄,不意连
,除帮他抵御外敌,还能如何呢?”
张松哑然失笑,也不多说,只是俯首礼,便拂袖而去。
刘范瞬间也起杀意,却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原本还准备讨论下军事方略,以及其他应对措施正经大规模议事,只不过重申遍营救谯荣始政治正确,便不欢而散。
刘范尴尬退场,去安慰庞羲,而其余臣属宾客则各怀心思,各自离去。
唯独其中两人,俊丑,俊者方加冠,丑者大约十八九岁,连进贤冠都未曾加,直并席坐在角落之中,等到其他人全都离去,方才低声交谈几句,然后便起身转回到太守府侧院,却又在处客房内收拾起行李……原来,此二人乃是堂兄弟,而其中那个做兄长,也就是容貌俊俏者,如今乃是刘范宾客,可能是素来也不受重视,今日又见到如此荒唐之事,便起离去之意。
而兄弟二人既然收拾好行装,便去寻刘范告辞,却闻得刘范在后院与庞羲饮酒,便也懒得多言,反而出门步行,兀自出城去。
不过,刘范不看重这二人,有人却看重,刘范亲表弟费尚费伯仁(费祎伯父)正是那兄弟中兄长举荐者,议事后稍作思索,便主动来寻其人说话,闻得对方直接打点行装离去,更是来不及去报刘范,便亲自乘车去追。
然而,费伯仁明显追错方向,他先是以为对方应该是要回荆州老家,便向东南大路而去,结果追出去二三十里都寻不到人影,却又忽然醒悟,转身向北,并终于在傍晚时分于城北处亭驿追到这对兄弟。
“山民,何故不辞而别?”费伯仁累气都喘不上来,但甫入院中,看到在亭舍院中树下铺席而谈那对兄弟后,还是难掩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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