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奉孝。”徐庶忽然失笑。“这种事情终究难登堂堂之列吧?毕竟,公孙述当年是狗急跳墙,而燕公这是堂堂大势在握,便不行此策,年两载,蜀地也会自乱吧?且燕公让五官中郎将去屯田……所谓屯田,而非为将,总是以年来计,难道不是也说明燕公、镇西将军、田公这里其实早做好伐蜀持久之备?”
“不错!”郭嘉依旧颔首如常。
“所以,你让这做,其实是私人举措,成未必有功,因为这不是燕公本意,镇西将军和田公那里更是未必会认!尤其是田公,其人对燕公擅杀吕布事,直不满,直有心想用堂堂之阵让燕公摆脱这些恶名!而不成,恐怕便要死无葬身之地!对否?”徐庶厉声追问。
“不错!”郭嘉依旧颔首。
“
又低头继续斟酒自饮。
“除此之外呢?”郭奉孝紧追不舍。
听到这里,徐庶心中微动,手举杯,手却是握紧身侧长剑,然后方才抬头瞥眼自己这位至交,并字顿相对而答:“此事人尽皆知,乃是公孙述两次派遣刺客,击杀光武麾下两位大将……节侯来歙,壮侯岑彭,俱为云台功臣,却居然在天下将定之前,俱死于蜀中刺客之手!堪称荒谬!可行吗?”
“原本以为是不行。”郭嘉难得叹口气。“因为这种荒谬之事,本就难成,就算是勉强成,若双方都局势稳定,也不足以影响大局,但是蜀地这里,却以为未必不能行。”
“说来听听。”
“从董卓乱起便背井离乡……那时候天下混乱不堪,也见多不堪之人与不堪之事,党同伐异、率兽食人,却都是寻常事。可与此同时,却也总能见到英雄人物不计个人利害,拔刀而起。”不知为何,郭嘉却将话题忽然挑开。“所以,诸如土客矛盾、地域争端,这种低劣可笑之事虽然常见,却往往不能持久,也常常为英雄厌弃。便是袁绍那里,都想过,若给袁本初些时日,是不是也能消弭此等低劣之事。然则……”
“然则蜀地这里,‘东州士’与‘益州狗’却多年势如水火,可见刘焉治政,着实低劣?”徐庶忽然低头接口。
“不错。”郭嘉立即点头。“若费尚此番言语皆是实言,则大略猜度,刘焉其人在蜀地着实不能得人心,不过是仗着旧日执政威势,勉强压制局面而已……这其实像极当日董卓占据三辅之态!而当日董卓在三辅,荀军师便曾筹划刺杀彼辈,只是不慎走漏消息而已。”
“所以你想让走遭蜀地,反行当年公孙述之策……若能趁蜀地兵马皆在外地前线,忽然杀刘焉或刘范,则全蜀或由内而外,须臾可平,反正大势本在燕公?”
“不错!”郭嘉愈发颔首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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