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既定绵竹,遍寻刘范不至,忧其引兵复归,于是着力城防,须臾不敢慢也。及范部士卒亡归绵竹,明告范将至犍为赵韪军中,以韪兵多,满城皆惊,独庶释然,并往谒刘焉,卑词以吊。焉知其子寻投赵韪,喟然长涕受吊:‘吾儿死矣!’,遂夜白发。后,赵韪果杀刘范,据犍为、蜀郡以自立。”——《世说新语》·伤逝篇
而如今自己亲父生死不明,自己凭什来使唤权力体系中同级别赵韪?他根本没有那个政治权威和政治承诺兑换能力!
甚至更进步,即便对方与自己合流,且不说失败,便是事成,自己也迟早要用庞羲取代对方,甚至因为忌惮对方蜀地和东州士双重领袖身份而试图早早除掉对方……换成自己是赵韪也不愿为区区个什都没有刘范效力吧?
恰恰相反,除掉自己,这赵府君或许还以为能凭借着他对东州士与蜀地人双重威望而有所作为呢!
原来离开父亲,自己居然什都不是!
当然,大家都是可笑可叹之辈!蜀地人心中纯良早已经被内讧给消磨殆尽!
随行人员趁着夏日酷热未至,尽早赶路……众人虽然疲惫,但也知道此时正适合赶路,便也都无怨言。
更别说,行不过数里,即将出得峡谷之时,众人便遥遥望见彪军马旗帜在谷口相侯,然后时欢呼。
刘范见状也同样大喜,其人强打精神,昂然勒马上前,临到数十步外眼见对方纹丝不动,却又时奇怪,不免边走边问,边行边缓下速来:
“庞中郎将何在,如何不来见?赵府君又在何处?尔等如何不来见礼?”
对面军官相顾无言,却是随着其中人微微努嘴,自有骑自后方奔出,赫然是昨日带路小校,其人来到阵前,即刻厉声做答:
念头虽然复杂,却只是瞬便从脑中闪过,而与此同时,刘范早已经本能打马转身,试图逃窜。
然而,早有准备赵韪军如何能放过他?
随着身后身令下,万箭齐发,堂堂益州继承人便死于蜀郡兵马乱箭之下。
也不知道其人生死之间,有没有能再想起昔日阳城山上时光。
……
“庞羲在此!”
言罢,此人自马后取出物,奋力掷出,便匆匆回阵。
刘范低头望,几乎浑身冰冷,原来此物竟然是庞羲首级!
电光石火之间,这位经历过迁都事,见识过不少事物年轻人便瞬间头脑清明起来——是,赵韪之所以得用,乃是因为自己亲父刘焉缘故,其人在蜀地政治体系内只是直接系在自家父亲身上,位于自家亲父身下而已,与他人无关。
而自己也是如此,自己切都来自于父亲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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