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
个绝妙
想法。
幼崽徐岭好像还……挺活泼，也很听他话。
但也不完全听，像
直难驯小野狗。
人都是喜欢走捷径。
宁笙也不能除外。
徐岭贴到床边缘，后背对着他。
为不掉下去，坚持得瑟瑟发抖。
宁笙：“……”
“也不用那
边。”他说。
“耶。”徐岭咕咚滚半圈，面对着他。
都是小屁孩，可徐岭身形早就远超过他。
徐岭则是抓着他手腕仔仔细细地看。
“洗掉啊。”徐岭很遗憾，“明天给你画个更好看。”
“不许画。”宁笙捂着手腕。
好不容易才洗干净。
幼崽休息时间总是很早。
临近晚上九点，宁笙被护工抱出去洗漱。
回到房间他穿着棉质睡衣，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皮肤瓷白清透。
“
自己可以洗。”徐岭举手，对护工说。
宁笙狠狠地瞪眼徐岭胳膊上乱七八糟水彩笔痕迹：“拖出去，把他搓干净点。”
后，他们所在S市位置偏北，每年冬天都有大雪纷飞。
宁笙今天比较有耐心，他挑支蓝色笔，教徐岭画雪花。
“这样画，六个尖尖，尖尖上再画。”宁笙在纸上示范，“你画个。”
徐岭有样学样，画得像复制粘贴。
宁笙很满意，但再转头，徐岭把别格子都画满雪花。
徐岭日后在商圈地位和成就，那叫个有目共睹。
如果他从现在开始，跟徐岭友好相处，以后直接就从徐岭死对头变成好朋友。
以及，他甚至还能揠
宁笙猝不及防，迎上那双透亮活泼眼睛。
“困。”他翻个身。
灯光暗下去，青安镇夜来。
小魔王睡相意外得好，不说梦话也不打呼噜。
宁笙却有点失眠。
死对头真讨厌。
徐岭穿着他睡衣，有点小，胳膊肘露出来大截，手腕上都是青青紫紫伤。
小魔王勋章又变多。
这镇上孩子好像都这样，皮糙肉厚，像强劲野草，在山中奔跑长大，身都是劲儿。
“不许挤。”宁笙发话，“你只能睡床边边。”
小魔王反抗失败，被拦腰抱走。
宁笙把脸埋在枕头里偷笑。
果然他快乐就应该建立在徐岭自尊上。
宁笙笑着睡着，半小时后，护工把搓得香喷喷徐岭轻轻拎到宁笙床上，宁笙笑不出来。
“下去。”他嫌弃地推推徐岭，没推动。
“你画个就好！”宁笙说，“你这是,bao风雪吗？你都画到‘晴天’格子里去。”
“这个叫‘变天’。”徐岭说。
宁笙：“……”
宁笙：“闭嘴！擦掉。”
难怪都说辅导作业最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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