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
声音堆在他脑袋里，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萧以恒衣摆——下
秒，他身体轻，他被萧以恒扶腰抱起。
直到身体接触到冰凉桌面，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居然被萧以恒抱到
课桌上。
厉橙很高，他坐在课桌上时，双腿自然垂下，脚掌撑在地上。而萧以恒站在他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分开他膝盖，把自己嵌入他双腿之间，与他距离只间隔几厘米。
这是个过于暧昧姿势，他们就像是对藏在无人教室里准备偷尝禁果
没想到，这里被打扫干干净净。靠墙排架子上整齐地摆着石膏模型，塑料水果锁进柜子里，画架整齐排排站立……这里私密，安静，窗帘半掩，偶有微风从窗户缝隙里吹入。
这里是最合适地点。
美术教室正中央放着套桌椅。桌椅旁立着个画架，与其他空荡荡画架不同，这个画架上有张画板，不过现在被布盖着，看不到画板上内容。
厉橙无暇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空气里弥漫着股好闻颜料味道，在落日余晖下徐徐扩散。
明明是熟悉地点，可是想到即将发生事情，陌生战栗感便从厉橙脊椎骨升起，他轻轻抖抖，觉得从指尖到舌尖，都是片酥麻。
过把萧以恒带去自己宿舍、或者游泳队更衣室，但又总觉得不够稳妥。
“跟
来。”萧以恒起身，把那本书合上，拿在手里。
厉橙瞥眼封皮，见上面写是什
物理什什玩意，他连标题都读不懂。
这家伙怎回事，居然还有闲心看物理书，他就这不把这个临时标记当回事吗？
厉橙肚子说不出别扭，自己整天忐忑不安仿佛是场可笑独角戏。
他不敢看萧以恒眼睛。
“那……就在这儿？”他视线游移，会儿落在被布遮住画板上，会儿又盯着柜子里塑料苹果，“挺好，挺好。”
他身体发烫，理智也随之远去。他僵硬像个机器人，矗立在画架与画架之间，丧失对身体操控权。
他现在该说什？该开个玩笑缓解尴尬吗？
他现在该做什？直接命令萧以恒咬他吗？
两人路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冷冰冰，不知道人还以为他们是去约架。
他们避过其他人，来到目地——出乎厉橙意料，萧以恒选择地点，居然是美术教室。
萧以恒道：“秋老师休产假，临走前，她把美术教室钥匙留给，这里是绝对安全。”
厉橙还来不及细想为什秋娴老师会把钥匙留给萧以恒，萧以恒便已打开门，颇有绅士风度让开身，让厉橙先进。
厉橙原以为秋娴老师不在，美术教室里应该落不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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