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
同桌刘可，都借着做题遮挡，偷偷摸摸在往自己方向看。
萧以恒开门见山地问：“发生什
事
？”
刘可小声地说：“你看看你课桌里面。”
于是萧以恒弯下腰，看向课桌内部——原本堆满课本桌兜里，多出
萧以恒眉心动：……奇怪，是他听错吗，他怎听到厉橙声音？
不对，高二教学楼和高三教学楼离得很远，厉橙怎可能跑来高三？总不可能是为找他吧。
……
这段谈话耽误不少时间，当萧以恒回到班里时，早自习已经结束。
奇怪是，当他踏进班级大门那刻，班里所有人目光都唰地下黏到他身上，班里肃静极，萧以恒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巨大原子核，那些视线就像是核外电子，自己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能听他们话——毕竟
还没有成年，没有什置喙余地。”
“可是……”
“而且，”萧以恒明明是个十七岁少年，但他眼神里却带着股看破世事成熟，“虽然确实很擅长理科，甚至拿到过很多次物理竞赛奖牌，但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物理……而是因为父母需要有个‘天才儿子’来作为谈资，为满足他们期待，所以只能拼命学习。”
“……”
“与而言，学物理还是学政治其实没什所谓，这都不是自己选择。”萧以恒笑笑，“所以，您也不用替惋惜。”
即使萧以恒早就习惯生活在别人注视下，可是现在围绕在身边视线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从班级大门走回座位只需要十几步，可是每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当他终于坐回自己位子上时，那些目光又同时消失。
但萧以恒发现，他们只是“装作”消失，其实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在关注自己举动。
萧以恒：“……？”
他话都说到这地步，班主任即使有再多遗憾，只能压回心里。
毕竟，萧家父母控制欲有多强，她这个当班主任这三年来没少领教。萧以恒如果去首都上大学，距离父母这远，应该能够得到点喘息机会吧？
“那好吧，你这份报名表收下。”班主任郑重地点点头，把那份报名表摆在手中文件最上面，“今天就会录入系统，以你能力，收到录取通知是板上钉钉事情。不过你也不要懈怠，现在距离寒假还有个多月，接下来期末考试你可以保持水平……”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办公室隐隐约约传来阵喧闹声，听声音，像是从走廊那头传来。
班主任生气地敲敲桌子，抱怨道：“这是哪个班？上早自习居然不好好自习，吵什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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