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后,厉橙又开始翻他们两人聊天记录。他们虽然正式交往没有多久,但每天都有许多话要说,聊天记录多到爆炸,厉橙翻到手都酸,才终于翻到刚加好友那天。
刚开始,两人关系生疏,互相看不顺眼,说话夹枪带棒。
现在嘛,就变成夹“枪”带“棒”。
厉橙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被窝
陈淼当然不信,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几个人又聊会儿天,很快就到熄灯时候,大家训练天都累得不行,互道晚安后就爬上床。
集训中心宿舍楼作息时间非常严格,每天晚上十点熄灯、四点半起床。现在年轻人哪个不熬夜啊?硬是把他们从群猫头鹰熬成打鸣公鸡。
平日里,每次熄灯后,厉橙都会以最快速度坠入梦乡,可他今天精神亢奋要命,他躺在床上,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萧以恒模样。
他想起萧以恒穿着呢子大衣站在路灯下样子,想起他手心温度,想起那个简陋生日蛋糕,同时想起那枚隔着栏杆吻。
不知是不是厉橙错觉,整场晚训中,周尖都表现得魂不守舍,副心事重重样子。他几次对着厉橙欲言又止,厉橙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哪里知道他想说什?
负责巡场副教练看出周尖心不在焉,下训后把周尖叫到旁,看样子要好好训斥他顿。
厉橙出身臭汗,他去浴室洗个战斗澡,因为没有羽绒服,他只能把浴巾披在脑袋上,路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冲回宿舍。
这里天寒地冻,即使他跑得够快,到宿舍时,头发还是结冰。金色短发被冻成条条冰柱,向四周支棱成小刺猬样子,用手捏,就碎成冰渣渣。
厉橙哪见过这样有趣事情,在宿舍卫生间镜子前玩不亦乐乎,没会儿就捏满手碎冰。
黑暗中,厉橙伸手摸摸自己嘴唇,柔软舌尖触碰到修得短短指甲,留下片湿润痕迹。
厉橙浑身燥热,他难耐地夹住双腿,在床上悄悄翻个身。
他把被子拉过头顶,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戳开聊天软件。
他明知道萧以恒现在还在天上飞着呢,但依旧没忍住给他发个挑逗表情包。
害,现在哪个年轻人手机里没几张小黄兔啊。
他舍友们都是北方人,被他大惊小怪样子逗笑。
陈淼问:“厉橙,你羽绒服呢?怎只穿件卫衣就回来?”
厉橙边对着镜子捏冰渣,边回答:“把羽绒服拿去‘献爱心’。”
“献爱心?”
“对呀。”厉橙笑嘻嘻地转过头,“你不是说围栏外有个很帅又穿得很单薄alpha吗,把羽绒服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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