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选错。”路执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你脑干没有弄懂题干。”
方砚唯把试卷抽出来,转回去。
路执没动,仍看着少年浅棕色柔软头发。
恰逢前排李舟回头,刚好同他目光遇在起,李舟惶恐地低下头去。
“他好怕你。”前排何岁岁找方砚唯讲小话。
“同学。”路执声音自他耳畔传来,“谁打你?说出来,学生会也会给你主持公道。”
他语调平和,既不同情也不袖手旁观,副公事公办模样。
方砚唯莫名有点说不出原因不爽。
“没有。”老半天,李舟才挤出来句话,“没谁,自己摔,跟方砚唯没关系。”
方砚唯:“……?”
“方砚唯。”陈老师从走廊上过来,敲敲玻璃窗,“你打李舟?”
“想打,没来得及。”方砚唯实话实说。
陈老师:“……”
话粗理不粗。
方砚唯晚自习前都待在活动室里练琴,有不在场证明。
方砚唯下课,就被班主任催去练琴。
年级大佬背着只黑色琴盒,穿过楼层个个教室,甩上学生活动室大门。
等他把基础练习乐都过遍,打着哈欠推门出去,刚好在楼梯口遇上瘸拐地李舟。
方砚唯:“?”
两人擦肩而过瞬间,刚好被路过同学看见,其中不乏有人知道这两人之间过节。
“怕就对。”方砚唯逮着机会,又给李舟记眼刀子。
像是借他人威风狐狸,招摇过市。
路执在白炽灯灯光下,活动下自己手指,指腹上有道很小挫伤。
被校服拉链划
这是哪个孤勇者出手,连善后都齐活。
“你得罪人有点多啊。”他冲李舟说。
陈老师通兴师问罪没找到始作俑者,只好暂时作罢。
李舟畏惧地看眼方砚唯,跟方砚唯身后路执,低着头回自己座位上。
方砚唯看得啧啧称奇。
“那谁打你啊?”陈老师痛心地拍拍李舟肩膀,“大声说出来,老师给你主持公道。”
方砚唯扒拉着路执书桌,侧头看过去,李舟眼泪汪汪,看起来还有点可怜。
他勾着嘴角冲李舟笑笑,李舟看着他和路执这桌,面上露出惊恐神色。
吓吓,就要哭?
就这点破胆子,还想跟他约架。
“方砚唯把李舟给打”这件事,不胫而走。
“爽。”晚自习,何岁岁说,“不愧是方哥,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出手教训。”
“靠。”方砚唯把凳子向右转半圈,半个人趴在路执书桌上,“真不是打。”
他瞥见路执手搭在书桌抽屉上,警惕地问:“你不会要扣校纪分吧?”
路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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