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
“你想跟打架吗?”方砚唯问。
那不用打。
看路执那天揍程骋那个狠劲,他只要躺平挨打就好。
妈,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惹过这大佬。
但他不知道为什有种不好预感。
从昨天早上,在那个阁楼床上醒来开始,他已经开始尽可能地跟路执保持距离,胆战心惊,但路执好像,依旧没放过他。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只睁开眼睛巨兽,捕获只准备吞吃入腹小动物。
但没打算立刻吃。
巨兽松开爪子,把挣扎小动物放走,又轻而易举地压回自己厚重爪子下面。
但他还是侧着头,咧嘴冲那人笑下:“校规校长定,有事找校长闹去。”
“滚。”方砚唯说。
男生看着是典型欺软怕硬,在他开口后没多久就撤。
路执绕到教室前门,进教室,在他身边坐下来,摘当天值日牌。
“谢谢方哥救。”路执说。
“路执!忍你很久!”那男生气得满脸通红,“就在楼梯口吃个包子,你凭什把分给扣?”
这个人显然是气上头,骂得越来越大声,还伸手去推路执。
“按校规来。”路执说,“你有异议?”
这个人可能下秒就没,方砚唯趴在窗台上,看得津津有味。
路执后退两步,不动声色地躲开对方挥舞过来拳头,走到窗边。
觉得自己在做梦。
“方哥早啊。”
他刚坐下,后排何岁岁就打招呼。
“跟叔去赶海。”何岁岁比划着,“那长那粗条蛏子,你猜怎着……溜,没抓着哈哈哈哈。”
何岁岁:“你们这假放得,肯定都没刺激。”
路执好像愣下,然
就是这种疑似被拿捏感觉。
错觉吗?
“大佬。”方砚唯问,“掐指算,之前惹你次数应该不多吧?”
“不用掐。”路执说,“你指头不够。”
很好。
救好像是刚才那个傻逼吧,方砚唯心说。
“请你吃阳光玫瑰葡萄。”路执把只透明塑料饭盒推过来。
葡萄是刚洗,还沾着小水珠。
“……谢谢?”方砚唯不太确定地说。
这葡萄好甜,很好吃,颗酸也没有。
方砚唯:“?”
“方哥。”路执语气无辜,“他欺负你同桌。”
方砚唯:“???”
草特,你可要点脸吧。
你拳下去他就无你难道不知道吗?
方砚唯懒散地瞥他眼。
方哥经历说出来是要吓死人。
两人正说着话,玻璃窗外传来阵吵闹。
方砚唯不怎感兴趣地把余光丢过去,看见老老实实穿着校服路执。
还有个他不认识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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