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大音量,点击播放,手机里流淌出段低沉、磁性、独属于路执声音——
“约打架约到这里,你觉得是会打断他腿还是打断你?”
方砚唯:“……”-
第二天早,方砚唯才发现自己漏写份语文作业。
“多吗?”他问课代表,“多就不抄,大不待会儿上课出去罚站。”
方砚唯找个民乐音乐合集,古筝和琵琶合奏,在音乐播完时候,他洗完澡。
该睡觉。
个人睡吗?
想和路执起睡。
“回房间。”他说,“执哥,你别学太晚。”
像是被什蛊惑般,他俯身,轻咬小口路执背后伤痕,抿走路执背上未干小水珠。
男朋友话,是可以咬吧。
“方妲己。”路执开口。
方砚唯吓跳:“你怎……不许叫方妲己!”
都怪林与宋,张口闭口乱喊,现在连路执也学会。
男朋友话,确定是可以摸,对吧?
路执坐在书桌前,边擦头发,边盯着本生物题集,偶尔腾出手,往雪白纸页上画几行潦草字。
他右手挑开路执衣领,指腹揉揉点状烧伤疤痕。
“疼吗?”他问。
路执停擦头发动作:“不疼。”
来阵沐浴露清香。
方砚唯恍然未觉,还在放大看黄毛发过来那张照片。
不知道这个版本路执,他能不能打得过。
“好看?”路执声音落在他耳畔。
“你洗完啊。”方砚唯抬头,“黄毛问下周要不要起去打架。”
“这是方砚唯
路执:“嗯。”
方砚唯回自己房间,记起来自己好像没回黄毛消息。
他打开对话,发现对话停在条语音上。
语音?
他没发语音啊。
“别乱喊啊,跟妲己有半毛钱关系吗?”他说,“去洗澡。”
他转身走。
路执擦头发动作变得相当缓慢。
有关系。
都是勾人狐狸,个眼神,个动作,就让人愿意赴汤蹈火。
或许疼过,但那个喊疼小孩,已经留在过去。
“小时候想当飞行员。”路执说,“有疤痕过不招飞,除此之外,没什影响。”
想当飞行员啊?
难怪。
顾甜说过,路执喜欢在晚上飞滑翔伞,次又次地自上而下,降落在海岸线边。
“你很想去?”路执把书桌上细木佛珠串带回手上,“他们上次打完架,有三个人进急诊,对方四个住院,五个骨折。”
方砚唯:“……”
“点都不想去。”他说。
路执:“那太好。”
路执白色睡衣规规矩矩,领口被黑发上滴落水珠打湿些,方砚唯莫名就想到他颈侧那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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