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生,家庭状况真是复杂。”隔壁班班主任说,“这眼看着还有个半学期就要高考,可别影响高考。鹭中明年还指望路执冲把全市第呢。”
“会多注意。”陈老师说。
“叫你干什?”方砚唯问。
路执不在,他觉得这节课无聊极,半点都听不进耳朵。
“没什大事。”路执压低声音说,“别担心。”-
“老师。”路执说,“请问有什事吗?”
陈老师皱皱眉:“你爸跟人发生纠纷,打人,对方同意私,需要家人送钱过去,你是他直系亲属,那边找不到你,把电话打到学校里来。”
陈老师刚才接电话时候就想把这老六家长掐死。
干啥啥不行,专门添乱。
但他是教师,为人师表,不能在电话里骂脏话。
现在午休时间,方砚唯都是在课桌上趴会儿。
他做个简短梦,隐约觉得似乎有人在拨他睫毛,微凉指尖贴着他眼尾划过去,沿着他脸颊擦过,最终抵在他嘴角,浅浅地按压出微微凹陷弧度。
他睁开眼睛,路执安稳地坐着,面若冰霜,认真地在看英语阅读。
好爱他。
做梦都梦见他搞。
面前,挑支可供试色红笔,在两个相隔稍远名字中间画条翻山越岭红线。
方月老满意地盖上笔盖,嘴角压着点得意笑,欣赏自己节奏。
幼稚又可爱。
路执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压下,指尖隔着薄薄校服衣料,在他锁骨边轻拨拨。
无聊小心思被发现,方砚唯耳朵有点红,他转头,门外有个人影闪而过,看着有点像是路建昌。
方砚唯做梦都没想到,鹭屿中晨会高光时刻,还能让他上
“你好。”路执接受害人电话,“你被打,好可怜,可还是学生,在读书,没有钱,打人是不对,让他坐牢吧,你也可以出气。”
电话那端传来路建昌骂声。
路执面无表情地挂电话。
“老师。”他礼貌地说,“没有其他事情话,回教室上课。”
“行!”陈老师连连点头,“你快回去。”
方砚唯心说。
他打个哈欠,把脑袋枕在小臂上,脸朝向玻璃窗外,继续午睡。
路执停笔,右手拇指撵下食指指尖。
那里还留着刚才温暖触感。
下午第三节课时候,陈老师过来敲敲窗户,把路执给叫走。
看错吧。
这个时间,路执他爸怎会出现在这里?
应该是看错。
“还有四十分钟。”路执扫眼墙壁上时间,“回教室,还能睡小会。”
这学期学校扩招,学生增多,路执这个走读生宿舍床位就被学校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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