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捧起水朝脸上泼,洁白面孔晶莹剔透,纤长而浓密睫毛带湿意,便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他垂下睫毛,揉着自己手臂上淤青,皱起眉来。
狗比方天灼,弄得他浑身都疼死,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地方,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体都不是自己,可那家伙呢,卸完货就离开,活像他是个固定在卫生间里马桶。
“可,可想变得更好。”何筝说,他低下头,小小声强调,像是在给自己打强心剂:“想变得更好。”
而留在方天灼身边,他永远都是被压迫和剥削那个。
甚至可能不知道什时候就突然怀孕。
他想过更好生活,过自己向往更好生活,而不是在个帝王身边,不敢怒不敢言,不敢哭不敢笑,他现在对这个世界尚且还带着几分探索和稀奇,可总有天,他会腻歪,会麻木,会成为宫中具行尸走肉。
他希望自己还鲜活时候,去拼把,不计后果。
何筝每次这说话时候,方天灼都会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似笑非笑,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
何筝自知自己拼智商跟心机都绝对不是他对手,只能示弱低下头避开那仿佛能把他活活剖开视线。
方天灼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手指抚弄着他额头几根毛毛,温声问:“非跑不可?”
何筝心,陡然像是被丢到油锅里面,热油噼里啪啦噗呲呲炸他瞬间就僵。
他保持着趴在方天灼胸前姿势,在热油里面心仿佛快要跳出来,与方天灼沉稳有力心脏跳动形成鲜明对比。
方天灼眸子里情绪浮沉,何筝整个人天旋地转,人已经再次被压下去,男人力量像是点点汇聚起来风,bao,越来越凶,越来越猛。
何筝疲惫至极醒过来,方天灼已经离开,他第件事就是喊人准备浴桶洗澡,身上被搞得到处都是污渍,坐在热水里面还有些恍惚。
原来在宫里生活就是这样。
外面天黑漆漆,本该是睡觉时间,他却要坐在桶里认命做清洁。
对于帝王来说,他或许真就像是被养在笼子里宠物,想起来看眼,逗弄完就走人。主人不需要理会宠物心情,就像方天灼不需要理会他这个被别人送来礼物心情。
他在问是不是非跑直线。
他在问是不是非跑直线。
这个跑是跑直线跑,不是逃跑跑,不是逃跑跑。
何筝跟自己强调,然后抬头,圆眼睛跟方天灼对上,笑道:“当然……想,想尽快变得更加优秀,更加配得上您。”
方天灼手放在他毛茸茸脑袋上,下下抚摸,道:“朕命你站在朕身边,便无人胆敢置喙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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