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糖葫芦?”
“……吃。”何筝惨白着脸,呐呐道:“能不能,坐马车去?”
方天灼抱着他跃下车,道:“依你。”
何筝崩溃把脸埋到他怀里,方天灼脸色却渐渐转晴,须臾,还发出意味不明低笑。
个人为躲避某个人而自己把自己关在箱子里话,那并不可怕。
他心仿佛被什狠狠地抓住,恐慌犹如恶魔样啃食着他四肢百骸。
何筝第次发现自己害怕这种狭隘逼仄空间,他几乎要尖叫出声,仿佛自己即将被埋入地下。
江显被喊来准备跟着水桶下山时,看到方天灼面无表情站在水车上,他身前水桶晃动,里头传出微弱祈求。
他惊疑不定,那水车车夫也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怎?不去?”方天灼问。
方天灼抿唇,忽然抬步走过来,何筝下意识后缩,但后头就是桶,他还能躲哪儿去?
方天灼却跨上车,抬手把推半桶盖拿开,然后把将何筝抱起来。
何筝被他放进水桶里,呆呆蹲在里头仰起脸。
“去吧。”方天灼做完这些动作,重重把桶盖合上。
他下车,脸色已经再次变阴郁,危机重新笼罩,南门良谨小慎微垂下头。
…躲太阳。”何筝指指天,道:“晒,晒得慌。”
方天灼看眼推开桶盖。
何筝:“……”
死就死吧,狗比玩意儿,老子受够!
他委屈怒道:“要下山!!”
可如果把你关在箱子里人是你最害怕人,那,除非心理素质超神,否则不吓
何筝什都听不见,他快被自己脑补吓疯。
头顶盖子突然被拿开,正准备拿脑袋撞上去何筝下子扑出来,被方天灼把抱住。
南门良缓缓吐出口气。
老天爷,这小祖宗可别再作。
小祖宗上半身钻出来,下半身也死命想要逃离水桶,方天灼垂目把他完全抱出来,何筝抱着他脖子大口喘息。
水桶内,何筝懵逼坐着,眼前片漆黑,他突然有些心慌。
方天灼……为什这做?
这封闭水桶像个棺材,脚底潮湿感觉像是踩着鲜血,他心里不安被无限放大,再放大,恐惧如影随形,何筝下意识伸手去推桶盖。
推不开。
“陛下!!”何筝瞬间瞪圆眼睛,慌乱道:“陛下,陛下,陛下!”
方天灼问:“何事?”
何筝勇气鼓起秒,被他看,又噗嗤漏:“下山……,想吃糖葫芦,吃,吃糖葫芦……”
说到第二个“糖葫芦”,何筝心里涌起股悲伤,鼻头突然发酸。
方天灼眯眯眼睛,怒意再次凝聚:“你要坐水桶去?”
何筝说:“水桶里面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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