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甲板上，凝望着两旁
山峰，忽然忍不住笑
起来。
憋吧，憋死你。
何筝摸摸肚子，想让老子给你生孩子，还要老子受你气，想上天啊？
等着吧，这九个月，
不好过，你方天灼也别想好过。
何筝扬起笑容，首次在这个世界找到活着感觉，他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眸子瞥到
旁木桶，抬腿爬上去。
方天灼凑过来，脸颊贴着他脸颊，低声道：“朕喜欢听好听。”
何筝道：“可您说，要是撒谎，您就要拔舌头。”
何筝心中也憋着股气，来有三个月，他每天都要活在这个男人阴影之下，如今既然已经死亡倒计时，那
他就要让方天灼也跟他样憋着。
如果他不憋话，那也好，提前把他杀，那也免得他要再煎熬九个月。把命搭上给他孕育小皇子，偏偏还要受他气，凭什呢？
方天灼冷冷盯他会儿：“朕要听好听，也要听真心。”
着他呼吸喷在自己耳边，“你这辈子都要这样，见朕便逃？”
何筝转脸看他。
很多时候，方天灼表现都让他觉得，他是喜欢自己。
如果是普通人话就好，何筝大概会毫不犹豫给出回应，因为哪怕有天，他不喜欢自己，那两人也可以好聚好散。可是帝王喜欢，谁能消受得起？你要哄着他，宠着他，委屈自己，以他为天，否则旦他不再喜欢，你们相处之中对他发所有小脾气，都可以成为砍头理由。
何筝心火飘起，眨眨眼睛：“陛下想听好听，还是想听不好听？”
江风呼呼吹过来，何筝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低头看向脚下江水，他忽然产生个念头——
这边江水湍流，如果跳下去，方天灼是不
何筝揪着自己衣角，道：“要出去走走。”
自打学到身武艺之后，方天灼还从未有过拳打到棉花里憋屈感，他伸手捏住何筝下巴，道：“你在挑衅朕底线。”
何筝缩下，他托住方天灼手，眼里畏惧是真实，委屈也是真实。
方天灼又看到那闪烁泪花，他松开手，道：“出去。”
没死……何筝看他眼，按着他腿跳起来，飞快跑出去。
方天灼凝望着他，片刻轻笑：“先说说不好听。”
何筝按耐住狂跳心脏，认真道：“因为在陛下身边，喘不过气。”
方天灼沉默片刻，温声道：“那好听呢？”
“怎会呢，那喜欢陛下，巴不得时时刻刻呆在陛下身边，离开陛下，其实也心痛如刀割，只是想让陛下多多注意下而已啊。”
方天灼收紧手臂，何筝屏住呼吸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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