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愉快心情略略低沉,他淡淡“嗯”声,问:“糖人呢?”
“小时候没见过卖糖人手艺人,出去旅行时候遇到过,哥给买。”何筝口咬掉个裹着糖衣山楂,入口酸甜混杂,他
何筝突然起坏心,几乎贴到他手臂上,语气软像撒娇,腻腻歪歪:“叫你相公好不好?相公?夫君?孩儿他爹?”
方天灼红着耳朵尖侧头,隔着纱帐看不清他脸,问:“筝儿戴帽子舒服?”
“当然不舒服啦。”何筝左右歪头,道:“看相公都看不清楚,碍眼很。”
方天灼道:“那便不戴。”
“?”
方天灼眸色转深,还未回答,何筝又觉得头上不舒服,于是指使他:“帮重新弄下,怎总觉得歪。”
方天灼沉默捧起他脸,把被他弄松长发重新挽下,用簪子固定,又吻吻他唇。
车子在闹市停下,方天灼率先跳下去,张臂把何筝抱下来。何善首这段时间被养珠圆玉润,天恨不得吃好几顿,搭配着身上因为怀孕而浓郁香味,说是温香软玉也不为过。
何筝落地,方天灼却半天都没放开他,疑惑看去眼,他推推,道:“咱们去哪儿呀?”
“筝儿想去哪儿?”
帽子被拿掉,何筝得以重见天日,有些高兴:“那您可不许挖人眼睛,小皇子会害怕。”
方天灼忽然又吻住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筝脸皮再厚也腾地红,他能感觉到周围看过来视线,那眼神让他浑身发烫,呼吸不顺。
方天灼唇离开,抚抚他耳畔滑下来头发,道:“吃糖葫芦?”
何筝下意识点头,默默被他牵着手朝前走,方天灼放开内息,朝四方施压,周围人纷纷不自觉低头,没几个敢朝这边儿看得。
串糖葫芦被递到何筝手上,何筝舔下上面糖衣,忍不住弯起眼睛:“以前爸也经常给买,就是爹。”
何筝左右瞅瞅,心里想到第次遇到破事,怂唧唧牵他手,悄声说:“哪儿哪儿都想看看。”
方天灼学着他话道:“那咱们就哪儿哪儿都去看看。”
何筝上回来时候没能好好玩,如今仔细看起来才发现皇城集市也并非那无趣,这里有叫卖餐馆,懒洋洋当铺,还有各大商店:碑帖,书刊,画册,珠宝,首饰,文玩等应俱全,除此之外还有药铺布铺花鸟市场,挑着便当行走杂货商,抱着插满糖葫芦杆子叫卖小贩,只用张布铺在地上编绳大婶……热热闹闹,繁荣无比。
今日天气凉爽,逛街走走再好不过,何筝东张西望,忽然又凑过来:“今天还叫您主上?”
方天灼眸子闪闪,欲言又止,低声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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