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低头,嗅着他身上让人迷醉香味,低声道:“朕想要,定会得到,这天下是,筝儿也是。”
他在宣布主权。
何筝愣下,耳朵突然被湿润东西碰下,心里不禁惊:“陛下,唔……”
方天灼吻住他唇。
“筝儿会走吗?”方天灼望着他,反问道:“最后个愿望,是离开朕吗?”
何筝顿顿,摇头:“不是。”
方天灼沉默将他拥紧,手指抚着他长发,直没有等到他主动告诉自己那第三个愿望,眸色又沉几分,他压低声音,克制道:“不管你去哪里,朕都会找到你。”
何筝耳朵酥麻,他下意识捂住,软声道:“谁说不是呢。”
方天灼闭上眼睛,终于开口:“朕是被前皇后陷害流放。”
才吃那般寡淡,还有份黄瓜蛋花汤,和碗白玉般精米,散发着诱人香味。
何筝低头去吃,偷偷看方天灼,嚼着食物嘴角微微上扬,小声说:“谢谢相公。”
方天灼没有回应。
何筝吃饱喝足,洗漱后跟方天灼躺在起,扭脸看看他,又迅速收回视线。
方天灼如果跟他生活在个时代就好,其实他人还是很好,如果他不是皇帝,可以辈子只有自己个就好。
何筝耐心等着他接着讲,但方天灼却又沉默,何筝仰起脸看他,呼吸交融,方天灼碰碰他嘴唇,才道:“曾经欺负朕人,都死在朕手里。那昏君识人不清,受人蒙蔽,朕便剜他眼睛,太后教子无方,对朕不闻不问,朕便抹她喉咙,前皇后辱骂朕,虐待朕,喝令四皇子欺侮朕,朕就给四哥下药,让她被亲生儿子挖眼,割鼻,拔舌,剜心……”他像是又回忆起那个场景,眸子划过抹悠长怀念:“朕已复仇,将所恨之人踩在脚下,碾入泥里,已痛快。”
他说这话时候,语气平静至极,只是双眼睛眨不眨盯着他,何筝心底升寒,却又不只是单纯畏惧,还夹杂着些复杂情绪,他突然用力抱住方天灼,道:“辛苦。”
方天灼眸子闪闪。
那是方天灼不喜欢往事,所以他只挑他喜欢讲,但何筝知道,方天灼记得对他好人,就像如今太皇太后,曾经太妃,那个唯护过他长辈。
他可以很残忍,也可以很温柔。
“相公。”何筝突然喊他,方天灼睁眼对着屋顶,何筝却已经抱住他腰,扯扯他:“看着呀。”
方天灼转过来:“?”
何筝十分感激他晚上这顿饭,带着颗感恩心,他道:“您有没有什想倾诉,可以做垃圾桶。”
“没。”
“怎会没有嘞,想知道……想更解相公,可以跟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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