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情谊深厚。”
南门良笑眯眯道:“陛下信奴才,但奴才到底只是奴才,若有日大敌当前,奴才就是可被随时丢弃垫脚石。”
这种事,方天灼倒是做得出来,何筝道:“那你还忠心耿耿?”
“奴才命是陛下给,自然要为陛下当牛做马辈子。”
何筝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他道:“你有话想对说?”
“善首。”南门良悠悠走近,道:“您都颠簸路,这还怀着身子,陛下就交给奴才吧。”
何筝没有拒绝:“就睡旁边。”
他在侧小榻躺下,又看眼方天灼,心情略略沉重。
今天他们俩打那久,也没来得及跟哥哥说话,更没来得及让他们真正认识下,不过如今哥哥已经有进宫牌子,想见面应该容易多。
可何筝又想到方天画,假哥哥……可别把方天画引进来啊。
“哎。”南门良恭敬行个礼,何筝没好气:“坐下吧。”
“奴才只是想告诉善首,相比奴才这个随时可以用来垫脚忠仆,您这个善首,可是陛下愿意再舍命相护。”南门良悠悠道:“陛下自幼坎坷,甚少有开心时候,可遇到您之后,就不样,奴才看得出来,陛下心里有您。”
何筝皱眉,道:“说人话。”
南门良道:“奴才以脑袋担保,陛下值得善首倾心。”
怎这多破事儿啊。
何筝疲惫至极睡过去,醒来时正是半夜,他撑起身子揉揉眼睛,看到南门良正撑着脑袋在方天灼床头打瞌睡。
何筝走过去给他盖薄毯,后者立刻惊醒:“哎哟善首啊,陛下退烧,奴才就打个瞌睡。”
“你下去休息吧。”
“不成不成,奴才走,陛下就睡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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