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半夜,人本来就容易情绪化,何筝眼泪控制不住掉,他感觉男人唇落在他脸上吻着他。
方天灼动作温柔,那泪水入口咸涩,让人心里发苦,何筝哽咽道:“害怕疼,害怕死,想活着,想永远陪着陛下。”
“筝儿,筝儿?看着朕。”他陷在噩梦中挣扎不出,方天灼只好捧起他脸
大冬天,朝哪儿走去。
何筝露个脑袋都嫌冷慌,衣裳来他也没舍得出有地暖屋子。
太医院从他们回宫就开始固定时间过来诊次脉,这日给出预产期,约莫大半个月后,何筝数着日子,摸着肚子,忽然忧心忡忡。
他脑子里反复重现个问题:会不会难产而死?
哪怕他知道这样想不好,可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这个想法,如果死会回去吗?还是去往下个他不知道世界呢?
做几套保暖衣裳尽快送过来。”
“按例做这两日便好,可要多给皇后做几套?”
“嗯。”方天灼忽然想到什:“朕去年猎白貂,你明日去找出来,看能不能做套披风给皇后。”
“哎。”
“地暖也提前烧上吧,他今日便吵着冷。”
这晚,方天灼难得不忙,提前上床与他同睡,半夜时候,何筝却突然开始梦呓,方天灼睁开眼睛,看他蜷着身子,满头大汗,只手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立刻伸手拍他:“筝儿?”
何筝被喊好几声才陡然张开眼睛,他瞳孔放大,眼睛泛红,大口喘气,显然是被魇着。
方天灼把他抱在怀里,手掌下下抚着他背部,等到他慢慢平静下来,才开口问:“做噩梦?”
何筝眼眶里盛不下泪水落下来,他缩在方天灼怀里,好半天才道:“可能要死。”
方天灼心因为他话微微缩,低斥:“胡说八道。”
“奴才记下。”
这里天气比现代要冷早,也冷多,何筝大早醒来,方天灼如既往不在身边,他裹着被子蜷起身子,忽然察觉今日比昨天好像暖和些,试探拉开床帏探出脑袋,便发觉床前小阶梯上铺上厚重虎皮地毯,他要穿鞋脚缓缓踩上去,这皮毛显然是处理过,脚心软乎乎还热腾腾,他立刻朝外看看已经枯黄树叶:“今天怎好像暖和。”
顺意立刻笑道:“陛下昨儿半夜命人把地暖烧上,这往日养心殿啊,可是要到十月下旬才会烧。”
何筝忍住上扬嘴角,道:“是吗?”
“可不是,这如今天底下谁不知道咱们陛下疼爱何后呀。”南菁进来时候抱着几套送来衣裳,抖开细心检查番,道:“陛下还担心您整天呆在屋子里闷坏,紧着赶紧把厚衣裳做出来,希望您多出去走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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