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是人,人与山川草木飞禽走兽有什不样,三六九等究竟是靠什划分,人这生不过短暂几十年,来到世间究竟是为什,要完成什。
这些都是他爹让他从小便去思索问题,并且从未给过他完整答案。
他极力探索,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如何选是对如何
陈飞卿撩起车帘子让马夫快些,可马夫根本听不懂中原话,陈飞卿又不懂怎用漠国话催促马夫快点,只好悻悻然作罢,搁下帘子坐回去,可那股烦闷感觉却越来越厉害。
陈飞卿看眼趴在那里小憩傅南生,又看眼车帘子,强自静下心来,盘腿而坐,运气调息。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有用,但师父说过是平心静气心法,想必在这种时候是有用。
慢慢地,他确实平静下来,虽然身体越来越难受得明显起来,但心里却静下来。
他闭着眼睛默诵心法,回想起他爹训过话: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禽兽畜类,就因人懂得自控,自制,自抑。若人味耽于逸乐,知件事是不好却还要去做那件事,这人便不齿为人。
睛半眯着,勾着嘴角笑笑,倒还真有些酒后劲儿上来迷醉样子,说话也没刚才那样尊重,没大没小道:“这种地方就专骗你这种小傻子。”
陈飞卿:“知道你没醉,你别假醉骂。”
傅南生摆摆手:“倒也不是全装,喝不漠国烈酒,真有点头晕。”
陈飞卿道:“那你先跟说要怎办吧?”
傅南生有点不耐烦,道:“说没事,回去洗个澡往被子里蒙蒙,睡觉就好,又没骗你,都死不你怎可能会有事。”
当时陈飞卿还小,反问道:“可看很多人都是你说那样耽于逸乐,他们也还是人啊。”
他爹瞪他眼:“人分三六九等,你若甘心做下等人,就立刻出府去,不管你。”
陈飞卿特别委屈,这总是言不合就赶人走算怎回事,是不是亲生?
他忍辱负重地说:“不是这个意思,但泰王伯伯天天吃喝嫖赌还滥杀无辜,难道他就是下等人?”
他爹看他阵,看得他心里发毛时候才道:“在眼里,他还算不上人。”
说完,他就闭着眼睛,打死也不睁开。
陈飞卿还能怎样,从自己喉咙往下来回摸半天,研究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可身体感受在此刻传递得很慢,脑子里也不太清醒,紧张觉得哪儿都不舒服,尤其是心口里仿佛憋着股气无处消散,非常难受。
若不是傅南生信誓旦旦不会有性命之忧,陈飞卿都要怀疑自己是吃烧心挠肺毒药。
马车在深夜街上慢悠悠地走着,马夫或许是担心惊客人,将马赶得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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