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心想,得亏自己等着秦郑文起走,不然安国候府也得是去先消灭证据。
他拿这话当笑话讲给秦郑文听,却不料秦郑文脸上露出“呵,你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其实早已派人去”表情。
陈飞卿决定不说话。
秦郑文是文官不提,傅南生腿脚也不便,因此只好请个马夫赶马车。但为让车子轻些也快些,陈飞卿与陈树仍旧是骑着马跟在马
傅南生用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声音在苟珥耳边道:“走之后,若有公主消息,也不要下手,小王子同样如此,切静观其变。”
苟珥没有说话。
傅南生继续道:“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这蠢。”
苟珥侧眼瞥他。
傅南生松开他脖子,朝他羞涩地笑笑。
陈飞卿点头道:“你们毕竟是代表漠国出使而来,若到处乱跑,出事也不好交代。”
当然不是怕他们出事,而是怕他们搞出事来。只不过皇上对着陈飞卿说得直接,陈飞卿对着傅南生却说得委婉。倒还好,陈飞卿原以为皇上连傅南生也不会肯放出京城,却不料皇上听并未反对,只是让陈飞卿抓蛇时候小心些,又问是否要带白御医同前往,若要话,他立刻放行。
陈飞卿又去问白御医,白御医却懒得跑这趟路,写张详细单子,让陈飞卿照单子办事,如果实在看不懂单子,就找当地赤脚大仙们看。
傅南生有些勉强地笑笑,道:“是这个道理。”
陈飞卿道:“让苟珥晌午过来趟,你有要交代事就并交代他。”
窗外陈飞卿默默别开目光。
虽说皇上是让宁王、陈飞卿和秦郑文三个人共同办案,可宁王接到旨意当天便带着俩随从出京城直奔江南。
陈飞卿倒是也习惯,宁王行事向来都喜欢独来独往,何况此次还要避嫌。
秦郑文听他这为宁王开脱,倒是颇有些无语,憋半天没憋住,道:“若梅做过亏心事,何必赶早去杀鬼。”
陈飞卿听出他意有所指,恐怕是觉得宁王也私底下和这事儿有牵扯,所以赶着去消灭证据呢。
傅南生点点头:“多谢少爷。”
晌午不到,苟珥便到。
鲁鼎正好在府里瞎晃,撞见苟珥便笑嘻嘻地打声招呼,当然不会被理睬。鲁鼎也不在意,又晃去别院子里。
苟珥径直朝客房过去,蹲在傅南生面前听他说话。
陈飞卿想着非礼勿视,便站在屋外头晒太阳,晒着晒着听屋子里没声儿,转头从半开窗户看进去,看到苟珥半弯着腰,被傅南生搂着脖子,将头亲密地靠在他脖颈间,许久都没别动作,颇像陈飞卿他表姐绣交颈鸳鸯。傅南生衣袖往下滑落几分,露出截小手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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