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沉默片刻,道:“感觉罢。”
傅南生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笑容渐渐地消失,忽然落下泪来。
陈飞卿自然看不见,只是听他半天都没声儿,道:“可以帮你。”
“你帮不。”
陈飞卿怔,问:“你……”
“傅——小南。”
傅南生看着他,问:“怎?”
陈飞卿试图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更平静更平淡些:“你坐,有些话想跟你说。”
傅南生坐下来,问:“什话?”
陈飞卿道:“你和苟珥还是断好。”
傅南生便不说话。
如今白御医气走人,陈树又不见人影,傅南生说要帮他涂药,陈飞卿实在是紧张,在紧张之外又有些别样情绪,他自己都说不清。
傅南生帮他在布条上铺着捣好药,陈飞卿则悄悄地看他。
其实尚且看不清楚,只有个大概人影子,飘飘忽忽。
傅南生弄好,拿着布条道:“闭上眼睛。”
怕是如今他还瞎着,只好叫陈树,但陈树不在,只有傅南生在。
傅南生问:“树哥有事出去,你是要起身吗?”
陈飞卿忙道:“没事。你不用过来。”
傅南生道:“嗯。”
屋子中间有道屏风隔着,陈飞卿略微放心点,摸索着从床上起身,去柜子里拿身干净衣裳换穿,又摸索着去漱口洗脸,还好陈树早就把水备好。
傅南生又不说话。
可陈飞卿分明是听到哭腔,他心里就更乱,心想怎说着说着就哭!
他犹豫着,伸手搭在傅南生肩膀上,顺着脸摸上去,还当真是摸
傅南生怔,问:“怎又说起这事?”
陈飞卿道:“早就想说这事,但起初以为你与他是两情相悦,便不好开这个口。可如今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不知道你想做什,但无论是想做什,奉劝你最好不要。你若要寻仇,也不必用这样法子毁敌千,自损五百。”
傅南生道:“执迷不悟,你不要管。”
陈飞卿顿时有些着急,道:“觉得你是有难言之隐,若你不介意,可以说给听。”
傅南生讶异笑:“为什会觉得有难言之隐?难道不应该是本来就是这样人吗?”
陈飞卿便闭上眼睛,感受着药草贴着眼皮清凉。
傅南生给他绑好布条,便停在那里没动。
陈飞卿更紧张。
过会儿,傅南生便离开。
陈飞卿放下心来,却隐隐约约有些说不出躁。
傅南生听着声音,突然问:“你梦到吗?”
陈飞卿:“……”
他板着脸道:“没有,说,你不要再这样。”
傅南生又道声歉,接着道:“经常梦到你。”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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